但是,君若倾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他和顾依雪在琼花殿的事情。
“太子妃娘娘,这外面也太凉了,您快让太子他进来吧,如果不然,这明儿一早铁定是要得了风寒的。”
君若倾想说他怎么样都不干自己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怎么能够轻易原谅他做那样的事情。
“若倾,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酒里会有药,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天的事情,除了顾依雪,还有八弟他也参与了。”
君若倾听太子这么说,很是诧异,但是旋即一想,这个家伙自己犯了错还要责怪别人,那真的是不可原谅,而且安平王那个人她不是没见过,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这太子怎么现在反倒是陷害起别人来了,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悔改,就知道埋怨别人。
“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怪罪在别人身上这样的事情真的很不够男人,所以我话也就说到这里了,你若是相信便好,不信也就罢了。”太子的声音变的十分伤怀。
这件事情其实太子自己也不想说,他也从来不是个爱说三道四的人,只不过今日喝多了酒,憋闷在心里的东西便跟着酒劲一起流露了出来。
翠柳在药庐里,一直十分忧心地看着窗外,“娘娘,您看太子啊,那么凉的地直接席地而坐了,您是懂医术的人,应该知道这对身子不好,再说了,就算您不肯见太子,一者父母心,太子现在这样子,您怎么对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翠柳这丫头,跟在君若倾身边也是有十几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翠柳看了一眼君若倾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二小姐。”她没有叫太子妃,而是叫了她在家里的时候的称谓。
“翠柳虽然是个丫鬟,主子的事情是不该多说什么,但是跟在小姐您身边这么久了,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翠柳也知道,虽说您性子变了不少,但是本性依旧还是单纯善良,奴婢跟在您身边,一直都知道您心中所想的,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太子他对您好,您对太子爷也是在意的,为何你就要这样讲他拒之门外呢?”
翠柳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家小姐究竟想做什么。
“翠柳,我知道,你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原谅,但是有些我不可以。”
翠柳愣住了,“小姐,您难道是不相信太子爷说的话吗?”
君若倾没有言语。
翠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君若倾,“小姐,您是当局者迷,但是我这个旁观者最是清楚,我说的话或许您不信,但是这的确都是真的。”
君若倾抬起头来看着翠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安平王他喜欢您,奴婢一眼就能看出来,从皇上寿宴那次来东宫,奴婢就发觉了他看您的眼神跟常人不同,加之上次您回了娘家,他那么不畏流言来门口迎您,您以为,这普通的男女之谊能让一个男子如此吗?”
翠柳字字敲击在君若倾的心上,但是她却怎么都不肯相信翠柳的话,安平王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比自己的年纪都还要小,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
还没等君若倾反驳什么呢,翠柳继续说道,“不管别人会不会,至少安平王不会,那****做的事情太过于反常,奴婢已经很担心了。”
“翠柳,你是不是想多了?”
但是没想到,这次轮到翠柳笑君若倾了,“小姐,您平日里也不是个缺心眼儿的,怎么今日遇上这样的事情就总是想不明白呢?”
“你是什么意思?”
“安平王,说他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都不为过,除了他是与贵妃的儿子之外,他也是皇上这几个儿子当中最得宠的一个,虽然不过菜十六岁而已,却在邦国建交方面有十分卓越的贡献,他不是带兵打仗的那种人,但是却是能够将硝烟化作谈笑的那种人,这种人,将来只会是一个比军事家更加出色的政论者,他的心机阴谋深不可测,上一次却为了小姐你,做了那么幼稚的事情,不管小姐你是怎么想的,反正奴婢觉得那件事情非常蹊跷。”
翠柳这么一说,君若倾自己也觉得事情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说别人无事献殷勤奴婢觉得正常的话,那么安平王爷无事献殷勤那就绝对有问题。”
果然,翠柳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看事情比君若倾更加明白。
这个时候,外面的离天开始喊了,“太子妃,求求您了,您就开开门吧,太子爷他说什么都不肯走,不肯进新房,都晕过去了,您看看有没有醒酒的东西,让他清醒一些啊。”
说完这话之后就听到离天焦急地唤着太子。
“太子爷,您醒醒啊,您不要吓奴才啊,太子爷。”
终于,君若倾心软了,将门给打开了。
离天看到太子妃终于开门,眼前一亮,拼命摇晃着太子的身体,“太子爷,您醒醒啊,快按看,太子妃娘娘她出来了。”
不过君若倾看到他,虽然担心,但是嘴上还是在说,“怎么不去找新娘子啊?今日不是太子的新婚之夜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娘娘,别倔了,太子都这样了,您先让离天把他带进来吧。”翠柳叶在一旁劝说。
君若倾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离天赶紧将太子给背了进去。
太子被放在了床上,他扶着枕头就开始打呼噜。
君若倾很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