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第九兵第十兵大棒手,则是高高举起了手中足有六四厘米直径的沉重巨棒。
董毅英又是大喊道:“再擂再吹,再喊再进!”
随即,口中的哨子又一次响起。
“杀!”
喊杀声中,众人又是向前一步。
他们的表情更加了冷厉严肃,身子绷得更紧,更直。
因为他们明白,若是在战场上,现在就是和敌人短兵相接的前一刻,而现在在训练场上,接下来的一步,则是训导官评定他们训练是否合格的一个重要依据。
董毅英的声音再次响起:“三擂三吹,三喊三进!”
竹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格外的锐利。
“杀!”
杀手队的众人爆发出了一声狂吼,忽然有了动作。
钱一川和王鼎柱这两个挨牌手相距大约一尺半的距离,保持在同一个平行线上,然后便是把手中巨大的挨牌重重的往地上一拄。他们手中的挨牌高约五尺,宽一尺五寸,主体乃是用白杨木制成,白杨木较为轻便,而且强度也并不弱,和一般的木料相比,硬度至少在中等靠上。
这挨牌的形状,大致就是一个等腰梯形,呈现出上面略窄下面略宽的形状,不过差距不多,也就是四五分而已。
在内里木料的表面,则是蒙了一层生牛皮,这牛皮是那牛刚杀死之后,热腾腾还带着血的牛皮直接蒙上去的。等到牛皮逐渐冷却变得干硬收缩,便是紧紧的裹在了盾牌的表面,再无一丝松动。到了那时候,便是竭力去撕扯,也是根本撕不下来。
在一些夸张的描述中,常常会,一整张牛皮就蒙了下去,当然不是蒙的一整张牛皮——事实上,在这个年代乃至是更古远的时代,无论是东方西方,一面盾牌上蒙上一整张牛皮的事情,根本是不存在的。没别的,因为太重。(ps:考据了一下一整张牛皮的重量,如下。
超轻量的阉牛皮,二十八到四十二斤。
轻量阉牛皮,四十二到五十二斤。
重量阉牛皮,五十二斤以上。
臀部有烙印阉牛皮,五十二斤以上。
轻量无烙印母牛皮,二十八到四十八斤。
重量无烙印母牛皮,四十八斤以上。
打烙印的母牛皮,二十八斤以上。)
事实上,一整张牛皮的话,足够蒙制十面挨牌。
由于要增加的主要是盾牌外部的防御力,所以只需要蒙外面那一面儿,内里则是不用的。
关于明朝的一尺有两个法,一个法是三十二厘米,这个是最精确的,根据保存下来的嘉靖牙尺获得。另外一个法则是三十一一厘米,两者倒是差之不多。无论是哪个法,挨牌的长度大约是在一百五十五五厘米到一百六十厘米之间,便算作是一百五十八厘米。而由于其形态为上窄下宽的等腰梯形,则取其中部的宽度为一尺半,也就是四十八厘米。则整个盾牌的面积大约在零七五平方米左右。
而一张宽度为两米,长度为两米六,厚度为一五厘米,标准单位在五十英尺也就是五十平方英尺以上的牛皮,重量在一百零六斤左右。折合下来,这一面盾牌上面的蒙皮,重量便在十五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