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宰顿时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
董策立刻对谢鼎坤道:“那些逆贼胆敢以下犯上,大人不追究他们家人三族就已经是宽大为怀,自然是都杀了!”
“杀了?”
谢鼎坤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偷眼看了一眼刘若宰,兵备道大人面无表情。
“杀了!”董策斩钉截铁道。
“谢将军。”刘若宰淡淡道:“昨日审讯的结果出来没有?”
谢鼎坤赶紧道:“出来了,已经招供。”
“同党几人?”
“把总一人,甲长五人,管队官贴队官各一人。”谢鼎坤道。
“去,现在就去,把他们都逮起来,抄家。”刘若宰冷冷道。
“是!”谢鼎坤抱拳行礼,大步离开。
刘若宰方才看到董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把谢鼎坤支走,留下董策来单。
董策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等谢鼎坤离开之后,他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大人,此间事,怕是对大人颇为不利啊!若是被有心人勾连利用,更是不妥。”
刘若宰沉沉头:“此事,我自是知晓的,不过,事已铸成。你有何想法?”
或许刘若宰自己都没感觉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董策越来越倚重,尤其是经过昨天那事儿之后,更是信重之,青睐之。
董策沉沉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建奴!”
“建奴?”刘若宰眉头一挑。
“没错儿。”董策道:“侯家伟乃是建奴之奸细,潜伏于大同镇中,为建奴之内应,一旦建奴在此南下寇掠,则起事相举,呼应建奴。若真被此贼成事,则流毒千里,大同镇以北门户不保,后果不堪设想之极。实为不忍言之事。幸赖大人侦破侯家伟之阴谋,除首犯逃逸之外,其党羽被一网打尽!侦破建奴奸细党羽,保大同镇北一方之安平,此实乃大功也!”
听了董策完,刘若宰立刻是眼前一亮,察觉到了此计极好的可行性。
反正此时镇羌堡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伪造出一些证据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再了,只要是把侯家伟定性为建奴奸细,那么谁都不敢轻易给他翻案——你这么急匆匆的翻案,难不成也是建奴党羽?
而且这么一来,当初提拔侯家伟的那些人也都要避嫌,压力就了许多。
如此一来,运作的好了,再进京和那些故旧打一番,不得反是一件好事。
他也顾不得矜持了,立刻头:“好,就这么办。”
……
此时的镇羌堡,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叫喊声惨叫声喝骂声不停传来,手持钢刀的士卒在谢鼎坤的指挥下,闯入了侯家伟的同党或者是知道侯家伟的密谋却坐视不管,现在已经被打成了犯官的官员家中。犯官及其家属被带上锁链木枷,押送出来,哭声震天。
其中最有油水儿的自然是查抄侯家伟的府邸。
刘若宰把这个肥差交给了董策和谢鼎坤的直系属下,他虽然廉洁,却不古板,也知道这些将士昨日为他立下了大功,更有不少死伤,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发发利市,以作报答。
抄家这等事自然用不上董策,这会儿他靠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眼睛瞧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
四处的混乱显然也让他们心中不安,不少人都慌张的四处张望,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话。
过了好一会儿,忽的门里哭声大作,然后一群带着枷锁的人被石进等押了出来。
石进这些押送的一个个腰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得什么,=显然都发了不少财。
被押出来的这些自然便是侯家伟的家人仆从了,还很不少,足有二十来个,多半都是女子,只有三五个男子,想必是门房厮之类。
其中有五个女子衣着要华贵一些,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另外三个都是二十来岁到三十之间,还有一个却是窈窕少女,想必就是侯家伟的一妻三妾和一个独生女儿了。
董策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一个少女的脸上,饶是他前世今生见过了许多人造或是天然的美女,家中也藏了一下,这会儿也不由的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为之惊艳。
这女子的容貌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媚!
妩媚的媚,狐媚的媚,妖媚的媚。充满了女人味儿的媚,尽管她现在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她穿了一件儿湖水绿的襦裙,身材娇纤细,一张白皙细腻的柔美脸蛋儿,脸上各处无一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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