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奇怪的,我把那些畜生引走,正逃命呢,发现它们忽然就不追了,猜到你们一定是掘坟成功,把孩子取出来了吧?”
见他人完好无损,陈晨虽然一肚子闷气,但想起他当时的做法,也都烟消云散了。
“的确,孩子被我们救出来了,被它们照顾的很好,看上去没什么毛病!”
道癫笑呵呵的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山上邪祟和畜生共同抚养一个孩子,这种事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
大胡子可没陈晨那么高的觉悟,还在纠结他为啥不打个招呼就回来呼呼睡大觉了,结果道癫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说,以为他们自己会想到!
虚惊一场,终究是件喜事,大胡子和道癫执拗了半宿,到底也没分出个对错来!
武传涛得到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拜谢道癫了。
他打听到,先前骗他下葬妻子的假先生是个惯犯,已经入狱多时,过去的错误弥补不了,只能把更多的愧疚,放在抚养孩子身上!
寒暄一阵之后,一行人上了武传涛的车,准备去见周贯福!
就如陈晨料想的一样,其实他们自打找上茶叶店开始,一举一动,都会传到周贯福那里。
说他是整个顾家事情发展的中心也不为过,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路上,陈晨给孙小妍发去消息,通知她们赶紧过来。
武传涛把他隐藏的很隐蔽,苟且偷生在一处不起眼的拆迁楼里。
这里的人早都搬走了,墙皮上到处写着大大的“拆”字,有的房间连窗户和房门都没有,楼道里遍地垃圾十分脏臭,可以看出,周贯福藏匿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这几个月来,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故事,从小不学无术,被富婆包养,让人家老公剁掉右手,混黑社会,强拆,甚至教唆他人放火闹出人命,等等等等!
只不过这些话,都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不少情节被添枝加叶,夹杂了很多个人情感,当真正看到周贯福人的时候,陈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劣迹说的会是他!
周贯福的年纪也不小了,穿着简单的素色棉衣,头发白了大半,但慈眉善目,看上去竟然十分儒雅,他确实没了右手,好像被剁的很深,半个袖子晃晃荡荡。
见武传涛领着人来,周贯福客气的招待大家落座。
他好像知道陈晨此行目的,先是逐个打量一遍,问陈晨:
“你就是13路末班车的乘客吗?”
见陈晨点头,他又注意到道癫。
“据说道癫不畏权势和私人利益驱动,能让你下山,不是有人情,就是有大患,您这回来,是还人情呢,还是平大患呢?”
道癫翘起腿,心情也很不错。
“这话流传错了,其实我大患收拾不了,人情多的也还不过来!”
周贯福呵呵一笑,又看了看大胡子,没有说话。
这让大胡子有些难受,尴尬的咳嗽一声,自我介绍道:
“我是给他们跑腿的,其实还有个叫李桃七的哥们,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了,半道自己跑了!”
周贯福点头示意,明显对他俩不感兴趣,转而问陈晨:
“顾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了!”
陈晨不想被动,反问他说:
“都是一些不完整的碎片,这次找到你,是想听听真相的!”
周贯福脾气秉性出奇的好,点头沉吟道:
“好,那我就都告诉你们,要先从哪说起呢!”
“就从东魁村拆迁,你最初接触顾家的时候开始吧!”
“最初。。。”周贯福侧头想了想。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早在我干拆迁之前,就已经见过钟殷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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