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有些憋闷,我便撂开了帘子,原来今日来赴会选妃大典的人还真不在少数。街巷上来回穿梭的轿子便可心中有数。
别家的姑娘都不似我这般没见过世面,轿帘紧闭连个相貌都不能窥见。为了谋求看的明晰的这个目的,我的腚部都远离了轿席,直接翘了起来,脑袋更是快要探出轿窗外面。
“啊,痛。”我感到腚部有些些许痛感,便往回收了收,回头一看,却是桔子又在我的腚部踹了一脚。我看了她一眼,她却半句好言都没有相说。
丫的,踹人还有理了不,我赌气的不在张望,做回了原位。她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小姐,注意素养,若是入了宫还这般荒诞,且不说王妃难选,就依你这脾性任意的品阶高于你的女子,都能玩弄你于股掌间。
我的耳朵虽然是听进去了她的忠告谏言,但还是懒得搭理她。即便她说的都是肺腑忧虑之言,但这个动不动就上脚上手的行为举止却让我很是不爽。
见我没在说话了,她倒也没在自讨没趣了,双手环胸笔直的挺立合眼而眠了。你丫居然还睡上了,来几句柔软的话语,我不就理你了,现在的状况饶是显得我做作矫情了些。
这个脾气也就是最近些日子才累计的,不知为何桔子这货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之。虽说说的都是一些披着毒舌外表的关切之言,但却仍然让我没来由的生气。
可能我的少女情怀伴着年岁的迈进也正悄然袭来,也许我的内心也是需要一点柔情蜜意的玛丽苏情怀?
我仰天长叹了一声,也随着她一般倚着内轿睡了。“落轿了,请两位姑娘下来吧。”那名御马的老人说道。
我正在与周公商讨着何时何地继续约呢,自然是没听见此声,呼声此起彼伏。倒是那提神醒脑的一脚把我给踢回现在的状况。
“小姐,下轿了。”她跳下轿子立在地上仰头对我说道。在我看来,她的眼神是呆滞的。此时用呆滞来形容他,并非写实的描绘方式,而是源于起床气的戾气所致而形成的夸张写法。
我下了轿,便见到了宫门的雄伟壮阔。单单说这个红的显眼,金的刺眸的大门设计就将我的二十四尅哔~眼闪的难以直视。宫门外还齐整的排列了很多轿子同马车,我一时看呆了连向前走都没了力气。
还是桔子以推力才把我挪入宫内。如此时辰,候选的地方便早已聚集了这么多的“参赛选手”,心想着总算能一表古代选秀女子的尊荣了,看看是不是像后宫电视剧那般皆是上品姿色。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若想逐个观赏也着实是个难题。没想到这王妃之争还是尤为激烈的嘛,大致扫了周围的一圈,面容极佳的多,相貌奇葩的也不少,总之参差不齐啥品种都有。
周围都万籁俱寂,她们好似都是性情安静淑惠的大家闺秀,不喜言语,沉默异常。所谓的闲聊没有听到只字片语,只有整理妆容的手姿抑或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挲声。
眼见她们皆这么看重于殿选,生怕出一丝差错的模样,我不禁怀疑我和她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因为现在的我正插着腰以“包租婆”姿态,观看她们的举止言行呢。
感觉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的,毕竟这么多美女任君挑选,且不说相貌品行就论她们的地位身价搭配皇子萧锐也至少得是个有后台的主子吧。
正当我看着她们这些女子的锦衣华服估摸着她们的身家氏族时,一位穿着宫袍的中年妇女正在向我走来,看她穿的棕褐色衣衫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既然是来找我的,估计就是贺夫人同我所说的“内应之人”了。“可是贺家小姐,贺锦儿?”那妇女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用眼神向我确认到。
“嗯。我应声答道。“那好,选妃需注意的事项我先同你说说,想必你先前已经知道一些关于衣着上的忌讳,现在要说的便是这言行上的注意。”
“你且说吧,我自会听着的。”我见她迟迟不开口便请示着良好的态度,对于这种刻板之人还是恪守礼仪比较好些。
“殿选时,不得左顾右盼,不得高声喧哗,不得私相授受,不得礼态失宜,也不得搔首弄姿,不得。。。。。。。”得嘞,就围着这个“不得”无休止的循环了。
“不得。。。。。。。。”她还在唧唧歪歪的说着,差点都给我洗脑了。我空暇之余弹走了脑门上一颗不停盘旋的黄色大星星,头如捣蒜的说道:“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