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妃知道舒痕膏一万两银子一盒,是三太太说的。老实说,庄王妃有些心疼,可是这钱她不得不掏。卖给别人是这个价,她自然也不例外了。她就是些想不通。武安侯府怎么不趁机巴结她?庄王妃想的很美,可是药膏是安容的啊。安容不巴结她,老太太不会替安容做主,更不会让安容凭白损失那么多钱。庄王妃问安容什么时候能拿到药膏,安容想了想道。“元宵那天,庄王妃派人来取。”“要到那天?”庄王妃有些等不及。可是安容也没办法,“柳大夫说,药材还在进京的路上,要十天左右才能送到。”她调制花一天,能在元宵节给她,已经很不错了。庄王妃便知道她急是没用了,起身告辞。大夫人送庄王妃出门。安容给芍药使了个眼色,芍药便假装肚子疼先跑了出去。一刻钟后。芍药便回来了,凑到安容耳边嘀咕了几句。安容眼神便冷了下去。好一个大夫人,果然不知道何为死心。居然想庄王妃帮她求情。恢复她诰命的封号!话说大夫人也极其的生气。她让丫鬟去找了当日来侯府给她瞧脸大夫,问当时他看的那些药材价值多少。丫鬟回来说两,大夫人当时就差点气吐血,气的在屋子里摔了一通。丫鬟忙劝她道,“夫人别生气,只要庄王妃帮您恢复诰命封号。莫说三千两,就是再多。咱们也挣的回来,今儿在四姑娘手里花了多少,将来再从她身上拿回来便是了。”大夫人望着丫鬟。丫鬟笑道,“您忘了,要不了两日,萧国公府就要送纳采礼上门了。”只要大夫人恢复了诰命封号,老太太就没理由再继续禁她的足了。三太太是帮着老太太管理侯府,可是侯府要分家了呢。三房分出去,还如何帮着管理侯府?四姑娘要出嫁,绣嫁妆才是她要做的活,这管家权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大夫人听后,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到那时候,给安容准备陪嫁是她的事,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五六千两她也能坑的回来。大夫人嘴角划过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外面,有丫鬟进来禀告,“大夫人,顾家大夫人母女登门了。”大夫人坐下,丫鬟奉了杯新茶上来。她接过,轻轻的拨弄着。昨儿顾清颜来找安容,安容一路狂奔去大门口见她,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话的事,大夫人自然听说了。安容对顾清颜很特别,特别的叫人不得不起疑了。“去打听一下,看看她们来侯府是为了何事,”大夫人吩咐道。再说安容,对于顾家母女登门,有些吃惊,显然是没想到的事。上回,顾大夫人登门,是威胁老太太,要安容把属于顾家的秘方还给顾家,老太太很不给脸的呵斥了她。顾大夫人是灰溜溜的离开的,今儿还敢登门。老实说,安容有些佩服她的胆量。不过她既然来了,还说是为了顾清颜的事,老太太让她们进来了。只是安容没想到,顾家母女进门做的眼神夜,宁静而绵长。屋内的灯烛静静的燃烧着,发出哔啵声。安容在纳鞋底,千层底的鞋,纳起来很费力。安容还从来没有这样辛苦过,以前也做过千层底的鞋给苏君泽,不过鞋底都是丫鬟纳的。若不是这鞋是威长侯夫人说让她亲手做,她恨不得假手于丫鬟了。因为,鞋底纳的实在太丑,针脚根本就不密。安容想重新做一双,可是喻妈妈说,这样就很不错了,第一次纳千层底的鞋都这样。安容有些不信,喻妈妈让她明儿问老太太。海棠、芍药拎了热水上楼来,喻妈妈过去帮着抬。刚将热水倒进浴桶里,喻妈妈伸手探探温度。窗户传来吱嘎一声响。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从窗户处倒进来。吓的喻妈妈和海棠直惊叫。叫声太大,惊了安容,安容又一次将手指戳破了,疼的她赶紧用嘴吸。芍药饶过屏风,给安容招手道,“姑娘,出事了!”安容微微一鄂,赶紧把鞋丢小几上,下了小榻。“出什么事了?”安容问道。芍药没有说话,拉着安容就去瞧。彼时,喻妈妈和海棠两个已经将倒地的人翻了过来,瞧见那银白色,泛着冷光的面具,都怔住了。安容脸都吓白了。喻妈妈便问。“这是不是萧表少爷?”芍药点头如捣蒜,“就是萧表少爷,就是不知道怎么伤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