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了点头,嗓音变的阴沉,“这大地之术,是一种很奇特的功法,天上的修真者视其为糟粕,可地上的修真者却视其为至宝。而且,这大地之术算是道家正宗,只有天界正统才有资格和渠道获得这种功法。可道家一门的修真者多数想着位列仙班进入天庭,很少有人学这种对位列仙班毫无益处的功法,所以只有那些常居大地的土地公才有可能学习。”
“土地公?呵呵。”郑远鸿笑了,“您是说,那小子是土地公?不会吧!”
老人摇头,“当然不会,土地公也是仙,你觉得他会被两个凡人用子弹伤到吗?”
郑远鸿顿时收敛了笑声,觉得很有道理,又凝眉看着师父道:“那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只有一种可能。”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这小子可能是某位神仙在凡间的私生子!”
老人说的非常认真,可郑远鸿却张着嘴,懵逼了,这逻辑,好生硬啊!
估计王雷听到这老人的猜想,也会笑喷。
你他妈的才是私生子,你们全家都是私生子!
而老人依旧一脸如临大敌的凝重之情,“一个凡人在凡间想要弄到大地之术这种功法,只有两个途经,一是通过藏在凡间的天庭正神,二是通过同为天庭正神的土地公。正常的天庭正神基本可以排斥,他们长时间呆在凡间的几率太小了。那么就只剩下了土地公这一个可能性。”
“而土地公,只有收徒的情况下才会传授功法,可这个王雷显然只学了大地之术一种功法,也就是说授他大地之术的人并不想他学别的修真功法,为什么?如果真的是徒弟,为什么只教大地之术?”
刚才还想笑的郑远鸿笑不出来了,开始认真地看着师父,等待着下文。
老人又轻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一抹“哥最聪明”的得意笑容,悠悠道:“只有一种可能,因为大地之术是无法修炼成仙的!而一个土地公不想让自己的徒弟成仙,而是让他永远呆在人间大地,那显然是怕这小子成仙之后会暴露什么对这个土地公不利的事情。”
“如此便很明显了,除非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他才会收其为徒,并只传授大地之术,让其在人间大地纵横却成不了仙,这样既照顾了儿子,也不暴露自己那点儿破事儿,一举两得。”
听完这一切,郑远鸿已经是满眼的佩服,由衷长叹道:“师父英明!”
“这么说,这小子还动不得了?土地公的实力虽然不咋的,但却是天庭正神,如果我们将这小子弄出个什么好歹,恐怕会引来天庭的报复,那可就……”
“不见得。”老人打断了郑远鸿,微眯的眼底又开始精光闪闪,带着一抹阴毒笑容道:“别忘了,秀林村那地方可是君少阳的地盘,没有哪个土地公会蠢到把自己的私生子放在别的土地公的地盘,除非他想暴露自己。而这个王雷却偏偏住在秀林村,那就是说,他有可能就是君少阳的私生子。”
“加上十八年前那场神秘的九天之战,虽然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都能肯定,当时君少阳绝对也在九天之上的这场大战之中,之后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个王雷小名叫雷生,就出生在十八年前,还学会了大地之术,哼哼,这难道是巧合?”
“我现在怀疑,君少阳当年怒战九天,或许就跟他这个私生子有关,或许是天庭有谁知道了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也说不定,所以他才会有这一战!”
“君少阳……”郑远鸿也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道:“早就听说这君少阳风流成性,没想到连凡间的女人都不放过。”
又看向对面的老人,阴笑道:“我好像明白师父的意思了。君少阳消失了十八年,三界所有人都猜测他肯定是受了重伤,此刻或许正龟缩在某个洞里疗伤呢。之前那个叫王雷的中枪他都没有出现,这更证明了这一点,私生子都有生命危险了还能忍得住,说明伤的不轻啊。”
“呵呵呵。”老人笑的越发得意,沙哑嗓音如卡带发出的声响,然后他看向窗外的风景,浑浊的目光变的阴毒而凶狠。
“君少阳,当初多么嚣张的人物,我殇阳门多少前辈死在他的手里。如今,报仇的机会到了。”
再度看向郑远鸿,老人收了笑容,“既然他受了重伤,便是我们最好的机会,而那个王雷便是我们找到君少阳的最佳途径。当然,他拥有的那些种子亦或是其他的宝物,也不能放过!”
“可以大胆去做,因为天庭是不会在意君少阳的死活的,若真弄死他,说不定还会感谢我们为他们除掉一个大麻烦。”
“明白,呵呵,”郑远鸿激动了,“看来我们有的忙了。”
……
王雷和袁小军到了谭早市。
那戴着大墨镜,腆着大肚子的朱励志早就等候在公交车站,见二人下车,便将二人引到了自己的豪车上。
王雷倒是没什么,袁小军就又激动的不行了,从未坐过这样的豪车,同时对朱励志这个肥头大耳,对王雷毕恭毕敬的家伙很是好奇。
只可惜,朱励志显然不想说话,没有回答袁小军的一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