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滢滢越是否认这一点,张氏反而相信了上官景辰估计大概还是个傻子……
真是可惜了。
张氏在心里长叹一声。
“好好好,小辰不傻,不傻。”张氏忙说道,“既然你们来了,我再去做点心,咱们一起吃,当小食充充饥,晚上再吃饭吧。”
上官滢滢应了,带着上官飘香和上官景辰一起回缘雅堂。
“小辰,小雪貂呢?”上官飘香想起来跟上官景辰形影不离的小雪貂。
上官景辰像是才想起那只小雪貂不见了,忙四处寻找大哭,抽泣着道:“小貂……小貂……”
上官滢滢忙道:“不要担心,姐姐让彩桑出去找找。”
彩桑忙应了一声,出去给上官景辰找雪貂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氏拎着一个食盒,带着几碟糕点过来了,是她常做的菊花水晶薏仁糕和腊肉小煎饼,上官滢滢、上官飘香和上官景辰同吃。
上官滢滢先喂给上官景辰吃,等他吃完了,自己才匆匆忙忙吃了一个腊肉小煎饼。
张氏对飘香道:“你带小辰出去院子里逛逛,消消食。”
上官飘香应了,带着上官景辰出去了。
他们在院子里玩,上官滢滢和张氏坐在缘雅堂的上房里,能够看见他们姐弟在院子里玩芦苇叶子。
正好彩桑找到了小雪貂,把它抱了回来。
上官景辰欢呼一声,追着小雪貂满院子跑。
小雪貂却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彩蝶狂奔,非要抓住它不可。
上官滢滢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觉得十分温馨。
张氏把上官大房族长上官建行的信拿了出来,悄声道:“滢滢,你看看这个,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爹说呢。”
上官滢滢瞥了一眼,见是大伯父写给自己爹的信,笑着接过来,道:“这是写给爹的?”却已经被拆开了。
张氏点点头,“你爹临出门的时候,就说过你大伯父会来信,让我看着。”
上官滢滢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挑了挑眉,道:“大伯脸皮真够厚,居然把买长江水匪做船工的事撇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上官建行在信上先是哭诉,说他被人骗了,买的船工居然是水匪,在信里赌咒发誓,跟他无关。
上官建成当然是写信回去质问过上官建行,为何要找长江上最凶悍的水匪来给他们做船工,是不是看他们一家子不顺眼,想他们死?!
在这样的证据确凿之下,上官建行居然抵死不认,非说自己也是被骗了。
自从到了京城,她可一直派全贵调查着这件事,那些水匪是大伯父找来的,说跟他没关系是在难以让人信服。
看上官建行写得有头有尾,还有中人担保,一应俱全,上官滢滢疑惑地问:“母亲,您说这件事,到底跟大伯父有没有关系?”
张氏手里捧着一杯茶,低头吹了吹,笑道:“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
上官滢滢手里揉搓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出了一会神,道:“既然都不知道,就暂且放下吧。不管是不是大伯父做的,反正眼下我们都没有事。如果真的是他们打咱们家的主意,以后一定还会出其他招数的,咱们静观其变吧。”
张氏听了上官滢滢的话,倒是有几分诧异。
上官滢滢一趟来到京城,比以前在江南上官府的时候,确实沉稳睿智得多了。
以前的她只是一味地贤淑乖顺,如今的她,多了一些暗藏不露的锋芒。
张氏笑着起身,一边把碟子装回食盒,一边道:“这样也好,那这信我就交给你了。你给你爹写信报平安吧。”
上官滢滢应了,又道:“母亲,咱们家初来乍到,京城水又深,再加上上一次我和弟弟落水,随后的船工水匪,还有我和弟弟坐着朱相府的大车被人追杀的事,都没有头绪,我想,要不要去请一些有本事的打手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