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李头如何高兴,如今也不是能多聊的时候,还不等老李头解答,前头兵甲催促传来。
一道死去五人的火柱,根本不能减少将军的决心,机缘在前,如果慢了,他们这些人,少不得吃些苦头。
余下的十人聚到一起,唏嘘不已。
窜天鼠忍着双手的疼痛,还是握着宫灯道“看来我这宫灯,对着火柱是没用了!”
“是啊!如果早些知道就好喽,我们也不至于靠的那么近,这一下子,就去掉三分之一的人数。。。这火柱,真是恐怖至极!”那光脚大汉,如今也是心有余悸,作为和窜天鼠一样的身法高手,他也是唯一一位,靠近火柱,又全身而退的。
“也就是你行脚汉和窜天鼠,在这火柱之内,还能活下来。其他五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可惜了。”鬼毒手道,这下子连咳嗽都干脆不咳了,说完话集中学习的盯着地下。
“我也就是和几位道友,是在边缘,那火柱真的是太可怕了。。。哪怕是边缘,要不是反应快,都得被重伤!”
一丝丝火气不停的被宫灯吸入,金羽和老李头身上燃着的火苗,这才消散开来,哪怕此宝不能抵挡火柱,但是刚刚被吓得离开宫灯的人,都知道了这灯的好处。
远处那些哀嚎惨叫,不正是被这炽热的环境,烤的身体发焦,血液沸腾。。
这等环境别说火柱,就是没有,再往前走些,修为弱的,能活生生被烤干。
眼见目的地就在前方,有些兴奋的金甲将军,这才有空打量起底下之人轻松道“张军师伤亡如何了!”
“将军,得再快些,不然再来几波火柱,我军就要损失过半了!”军师忧色道。
“如此之多了嘛!这还未入府呢!那铁甲卫呢?还剩下多少?”金甲将军急切道。
眼看自己这位上司,一心找着洞府所在,连自己麾下死伤都不知晓,张姓军师懊恼道“你还关心你的部下啊!这烈焰火柱如此可怕,除了你我二人,其他士卒遇到这火柱,和贱民一般无二,连那铁甲,都被化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我撑着,那剩下点的人手,再军规森严都要恐慌了!”
眼见自己这军师,又发起牢骚,看着架势,只差顶着自己的头骂了,金甲将军,顿时无言以对,口称一时失察云云,安抚好张军师。
金甲将军也是愁上心头,就连离光柱,就差些许距离的喜悦,都淡了几分。
金羽等人经过这点惊吓,不用上头催促,走的那是飞快,只是疑神疑鬼,生怕脚下起了火柱,这片地上,火柱烧过的岩坑无数,甚至有很多熔岩残留,贴着那些空余的地方。
众人总算走到了光柱前方,甫一进入光柱凹坑,顿觉清凉之意袭身,火柱虽然还有,但是细小了不少。
举目下望,一座巨大的殿宇,肃立在低谷处,一道道炽烈的岩浆,在殿宇外喷溅,岩浆翻滚,但是那殿宇却立在岩浆之上。
此等壮观情景,看的人有些瞠目结舌,一道金桥横跨岩浆池,从殿宇内伸出。金桥之上,似乎有些莫名的威力,炽热的岩浆喷溅到其近处,就被弹射而开。
丝丝点点的灵气,从金桥边蔓延出来,金羽这等久旱之人,对于哪怕一丝的灵气,都极为敏感,瞬间所有还活着的炼气士,双眼冒着红光,丝丝热气从鼻尖冒出。
都不用等金甲将军开头,无数人,眨眼间就忘了先前的凶险,一哄而上。
哪怕身边的火柱,还是不停的喷发,不时有人化作飞灰,但是丝毫不能阻挡。
“这群人!真是疯狂!我们也去吧!”金甲将军道。
“刀口舔血之辈,贪生怕死,又唯利是图,也好,倒是省的将军主持局面了!这地方貌似只有这个入口,以将军如今剩下的人手,把守这个入口绰绰有余!天祝将军也。”那张姓军师,如今也是放下心思,古迹在前,那可是机缘!以他的心性,都不免波纹荡漾。
将军欣喜,眼见那些黑压压的人,不停的爬上金桥,又义无反顾的冲向殿宇,金甲将军丝毫没有阻拦,指挥着剩下的人手,从后包抄,把所有人赶上金桥。
金羽等人,当然知道自己这些人的作用,虽然不至于走在太前头,也是紧紧跟在第一波人后,一上金桥,酷热之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见这些疯狂的人,金羽也不由感叹“这世界都是如此嘛?还是只有这地方呢?。。。”眼看着损兵折将的人群,脑中并没有出现其他记忆,有的只是在暮日城的一幕幕。生如蝼蚁,命比纸薄。
一丝丝天地灵气,不停的进入金羽身体,久旱逢甘霖,不过如此,如果不是身边无数人群,前仆后继,金羽都想就地盘坐,先吸他个九九八十一天再多。
眼见没了酷热和火柱的威胁,窜天鼠那疼的发毛的手,这才敢把灯笼插到腰间,原本毫无光亮的灯笼,到如今内部却已经亮了一点小火苗,不停的发出亮光。
殿宇前,大门敞开,似在欢迎众人到来,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来不及犹豫,金羽等人,就被其他人拥挤进殿内。
一入殿内,光明一片,整座大殿,不知有着何等神妙,到处都发着光明,而光明最盛之处,一道人影竖立于高台之上。
而此刻,把众人都赶入,殿内的金甲将军和军师站立在门口。
“你说我们进去不进去?”金甲将军看着那开着的大门,伸长了脖子往里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