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和二嫂李桂花正在收拾屋子,听见声音,两人纷纷停下。
门口,牛慧萍掐着腰骂骂咧咧,张大翠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哭哭啼啼。
“她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说谁不知廉耻?”
陈安拖着扫把出来,扬声道。
“胆子肥了你?!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牛慧萍瞪圆了尖锐刻薄的眼睛,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陈安玩弄着指甲,有一搭没一搭问。
“就凭我是你姨妈!”牛慧萍道。
“你是生了我还是养我了?”陈安拿着扫帚似笑非笑走出门。
牛慧萍被怼的面色通红,这死妮子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她,什么时候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大逆不道!你嫂子说的果然没错,你就该浸猪笼!”
陈安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墙倒众人推,说的真对。
见她不说话,牛慧萍以为她怕了,“死贱种,你娘死了你在我那里住了一个月你忘了吗?这还是我给你说的亲事!六亲不认的东西,我替你娘清理门户!”
在陈安的记忆里,确实有牛慧萍的身影,但也是这道身影,给原主留下了严重的创伤。
冷暴力,重男轻女,性别对待……
短短一个月,对原主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心理疾病。
“清理门户,清理的也该是你。”
陈安抡起扫帚满院子追着牛慧萍打,嗷嗷惨叫声歇斯底里。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给她讲道理相当于对牛弹琴。
陈安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动手绝不逼逼。
牛慧萍终究是抵不过陈安的体力,不一会就被怼进角落,雨点般的棍棒狠狠地砸在她身上。
“啊啊啊!打人了!姬家媳妇打人啦!”
牛慧萍扯着嗓子,拉着长咉嗷嚎。
陈安打的那叫一个爽,打着打着忽然从她身上掉出来一张纸。
她瞧着眼熟,捡起来一看。
这不是她娘临终前给她的遗物吗。
怎么会在她这里?
母亲年轻在县里求助了一位教书先生,他为了报恩,给母亲一封介绍信。
凭此信可以免费去私塾学习三年,学好了能考进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