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郯道:“朕在想,江山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当年孙仲谋就是没有选好接班人。以至江东内讧,才丢了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府。朕快老了,也为这事在烦恼啊。”
柳香君:“香君斗胆相问,陛下是在烦恼选储君吧?”
“嗯,或许也是吧!”
“陛下才学高深,计谋深远,没想到也会遇到难题?还这么惆怅。”
“朕又不是神仙,怎会没有烦恼?”
柳香君:“江山代有人才出,陛下何必烦恼?”
卫郯笑道:“也是,朕曾经听过一首诗。”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柳香君默念,“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陛下,这诗是何人所作?有些悲凉,更有些讽刺。”
卫郯立马岔开话题。
道:“柳姑娘,跟朕回京,有没有想过长陪朕左右。”
“啊……陛下,您的意思是?”
卫郯不答,突然念道:“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柳于中原兮,乐朝夕之与共。”
柳香君听完最后一句,脸突然红了。曹植“铜雀台赋”让他改成这样,这也太直白了吧?
“陛下,您就不怕我身上的毒啊?”
卫郯:“朕经过的毒多了,世界上最毒的是妇人心,你身上之毒不算什么,朕有办法解之。”
柳香君:“您不嫌弃我出身青楼?”
卫郯笑道:“英雄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朕眼中,没有阶级之分,不管做什么,什么出身,都是朕的子民。”
“朕给你讲一个故事,20年前,当时朕还只是东厂一名假太监,查到了一名北梁女细作名叫李师师,她一直潜伏在青楼,号称京都行首。而这名细作的真实身份是时任北梁丞相李成英的女儿,……后来有一回朕出使北梁,便带着她随行。”
卫郯开始回忆在北梁的故事。
“后来,万分危急之下,李姑娘飞身替我挡住了来箭……”
“哎……朕这一辈子欠女人太多,朕从来没有爱过她,而她却为我去死。朕何其薄幸也……”
说着,卫郯双眼朦胧,眼含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