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红纱帐像一张巨网,她被缚其中,除了睁着眼流泪之外,别无他法。
被蛊毒吞噬神智的少年覆在她身上,一切都毫无章法。
记得当初在涌泉宫,长珩被祟气影响心智后也曾强行与她亲近,那时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无喜无悲地任凭他摆弄。
而此时面对相似的情形,她心中极为抵触,腹中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推开长珩,但当他俯身吻过来时,她扭头躲开了。
少年人滚烫的吻便落在耳后和脖子上,她闭上眼,泪珠大颗大颗无声落下。
她别无选择,长珩待她有恩,又是相识千年的好朋友,她不能不救他。
肩膀被火热的大手握住,她咬紧牙关努力松开揪着自己衣衫的手,好方便萧润脱下。
可襦裙被剥下时,她还是忍不住扭身往后躲。
泪水止不住往外流,同凌乱的发丝一起粘在脸上。
她在床榻内侧缩成一团,用手环住只剩贴身衣物的身子,下嘴唇快被咬出血了,但还是没法停止颤抖。
萧润整张脸通红,似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清秀的面庞布满汗珠,额头有道道青筋凸起。
他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这时已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生拉硬扯想让少女打开身体承受他的渴望。
“哐当”一声,紧闭的房门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玄衣如墨的男子大步迈入屋内,宽大的袖子随着杀气腾腾的步伐甩动,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杀到床榻前。
大红色的纱帐被盛怒中的月尊一个眼神烧成灰烬,广袖一甩,萧润便被掀飞到一旁。
少女泪盈盈的小脸落入眼中,东方青苍的眉头狠狠一皱,随即抬手隔空掐住萧润脖子将他提到半空中。
“不、不要……”
丝箩回过神来,手脚并用爬到床沿,直起身去抱东方青苍的胳膊。
“不要伤害他……”
“你还敢为他求情!”
东方青苍怒喝出声,手背青筋暴起,萧润登时被掐得翻起白眼。
“呜呜……不是的,我们、呜呜……我们不是那样的……呜呜我没有……没有办法了……”
刚才一直忍着没哭出声,这会子见到东方青苍,她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揪着他的衣袍大声哭了起来。
所有的难受终于能流露出来,她边哭边咳,气息极为混乱,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东方青苍后知后觉发现萧润中了月露蛊,他愣了一下,但手中的力道没松。
中毒了又如何,敢碰他的人,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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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没有办法……”
“我不能不管长珩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