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清浅用力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在江时珩眼里根本就如同猫儿似的,而这样的抵抗跟推拒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唇上刺痛,大约是破了,林清浅疼得差点掉下泪来,嗫嚅着解释,“江总,我不是你太太,你……认错人了。”
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赵若若才会这样,否则以江时珩的性子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心中掺杂着疼痛、悲伤,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前头的司机跟张程自然无法忽略后座激烈的动静,两人都有点耳热,车速不自觉地加快了。车很快抵达酒店门口,江时珩不知是亲够了还是突然回过神,他猛地松开怀里人,林清浅几乎在车还没停稳之前就冲了下去,神色慌张地往酒店里跑。‘砰’大理石的地面太过光滑,林清浅不小心摔倒,膝盖重重磕在冷硬的大理石砖面上,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清浅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她急切地想逃离,可双腿却不给力。突然,一股力量把她从地上打捞起来。林清浅闻到男人身上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就忍不住手脚发软、心跳加速,“别,别抱我,我自己能走。”
她硬着头皮拒绝江时珩的靠近,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濡湿,“你,你喝多了,会,会摔到我……”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仿佛在嘲笑她拙劣的借口。林清浅浑身僵硬、耳根发烫。江时珩却已经抱着人直接踏入电梯,张程连忙跟上去,他家大boss的状态太可怕了,此刻眼睛发红,浑身都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尽管江时珩喝醉了,但抱着林清浅却显得毫无压力,他甚至忍不住掂了掂手里的分量,她似乎比三年前更轻了。“开门。”
林清浅不肯开,她知道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有多危险,“你先放我下来。”
这次,江时珩乖乖照做了。林清浅见他不像先前那么暴躁,心下稍稍放松,“谢谢江总刚才帮我,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时珩仿佛没听到她在说什么,目光落在林清浅磕破皮的膝盖上,声音淡淡的,“开门。”
林清浅没想到江时珩如此执着,目光忍不住投向不远处的张程,希望他出面说句话,张程却冲她温和地笑笑,“林小姐别怕,江总不会伤害你。”
他太了解江总对林清浅的心思了,不管江总心中如何恨林清浅当年的不告而别,也不舍得真的伤害这个女人。这大约就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比较卑微吧,江总再如何狠厉在她面前便如同被束缚了四肢和利齿的野兽,只剩低吼嘶鸣。林清浅听张程这么说才开了门,房门刚刚打开,江时珩便抱起她踹门而入,“张程,去拿药箱。”
张程应声离去。林清浅被江时珩抱坐到沙发上,他伸手撩开堪堪遮住膝盖的裙摆,由于女人的肌肤太过白嫩,便显得那伤口越发明显,“疼吗?”
林清浅望着男人漆黑的头顶,心下酸涩,“……不疼。”
“江总,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处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如今,他是别人的夫,她不该再与他有任何牵扯。江时珩却不做声,只是目光凝视着林清浅膝盖处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清浅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敢再说话,只觉得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突然,江时珩闷闷地说了句,“抱歉。”
林清浅一愣,随即想到在车上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刚刚降温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热起来,“那个,我理解,没关系的。”
她就知道江时珩是把她当成了赵若若才会那般强取豪夺。“你理解?”
江时珩苦笑一声,“你不理解。”
他方才在车上是冲动了,尤其听到她像以前那样关心自己时,一股被欺骗的愤怒挟持了理智,让他彻底失控,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让她闭嘴!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跟针似地扎着他的心。可当他尝到曾经香甜的滋味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他失控地吻她,揉进所有相思。林清浅并没有听懂江时珩话里的深意,只当他是喝醉酒胡言乱语。张程来得快去得也快,搁下医药箱,他没等林清浅跟自己打招呼就赶紧出了房间并且极为懂事地关好房门,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二人。江时珩终究是有几分醉态的,他处理伤口的样子可不像他说话时那么稳,手抖了好几次才上完药,抬头看到林清浅忍痛的模样,男人眸中现出几分心疼,“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边说着边低头靠近林清浅的膝盖,温热的呼吸吹拂过女人娇嫩的肌肤,她感觉到微微的痒,那痒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天灵盖。江时珩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林清浅缩了缩脚,声音微微发涩,“江总,谢谢你,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这话似乎点醒了微醺的人,江时珩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他眸色幽深地看了林清浅一眼,却没有再为难她,而是转身朝门口走去。林清浅暗暗松口气,脊背上都是汗。不知道是不是锁卡住了,江时珩靠在门边单手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打开,林清浅只得瘸着一条腿蹦蹦跳跳地过去帮忙,“好了。”
门打开了。林清浅刚要把门拉开却被身后的一股力量重新将门拍了回去,随即身后就贴过来滚烫的身躯,男人格外高大有力,一只手臂就将她困得死死的。林清浅有过之前车上的经历,慌忙解释,“江总,我是林清浅不是你太太,你认错人了,快放手!”
江时珩哪里会听她的?林清浅用力拉扯江时珩的胳膊,却动不了他分毫,男人一手钳制着她,另一只手压着门板似乎在稳住自己的身体,两人进行着无声的较量。林清浅完全拿醉酒的江时珩无计可施,只得再一次耐着性子提醒他,“江总,我不是你太太,你赶紧放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可江时珩像是耳朵被堵住了,他越发强硬地紧扣着林清浅,禁锢她,束缚她,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