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怎么能要钱呢。”
“都是一家人,阴妃妹妹也是一片孝心。”
千万不能收钱,一收钱,按照太上皇的性子,那花钱还有个尽头?
关键是他也没啥事,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钱,本来就没有什么人陪伴,这下找到乐子了,陛下最近本就艰难,若是太上皇再喜欢上花钱那还得了?
李渊立马梗着脖子:"怎么?朕老了,你以为就可以这样干?"
“朕一辈子,哪里被人施舍过?朕铁骨铮铮,宁死不屈,必须要给钱!”
“一定得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是多少,就说多少,坚决不能便宜!”
阴妃思索了一下,轻声叹息:“太上皇莫急,臣媳这就差人拿东西。”
厨娘去拿东西的时候,李渊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敞开胸膛,倒不是说这老头不正经,现在才几月,天气还是微凉的,敞开胸膛那是容易着凉生病的。
主要是,李渊要展示一下胸膛之上的那一排齿印。
他难道就不担心李世民想要害他?
如今,天下太平,不少官员也站了出来,开始找李世民的刺了,尤其是过去武德九年的事情,总是被拿出来说。
李世民每一次想要提出泰山封禅,就会有人站出来说几句。
李渊吃饱喝足,摇着蒲扇,闭目养神,他也得提防着那些人啊。
在他的胸前,那是当时李世民哭着跪在地上咬下的齿痕,那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齿痕在,就没有人敢用鬼蜮伎俩。
甘露殿,李世民坐立不安。
“她们还没有回来?”
“不对啊,太上皇吃饭也用不了这么久啊!”
李世民搓着手,一旁的奏折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可见就没有动弹过。
“朕的内帑还有多少钱?”
“回陛下,还有三十万贯,正是前些日子从大佛寺拿来的。”
李世民皱眉:“他们的钱呢?他们可是欠了朕不少钱呢!”
“回陛下,大佛寺……”
“支支吾吾,有话直说!”
“陛下,大佛寺换方丈了……”
李世民脑瓜子嗡的一声,暗叫一声不好。
事情的发展,为何如此不顺?难道今年命犯太岁?这不得找袁天罡做个法,驱个邪?
“叫房玄龄杜如晦来,朕乏了。”
李世民吐了一口气,闭目养神,突然又开口:“算了,让他们在归义坊外等着,朕有些闷,想出宫转转。”
太监低眉顺眼,心里面嘀咕,陛下您还不如直接说平康坊呢。
齐州城,一场大雾来的突然,从东边起,朝着西边涌去。
雾气散去,通向海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人,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马车不停的前行,马车上巨大的盒子被茅草包裹的严严实实,时不时还有水滴在地上。
车队所过之处,地面之上,留下了两行车辙印和两条细密的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