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郎随着月华携手坐下,他对于四周诸神的艳羡眼光早已习惯了。他这位兄长,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以貌取人。但是身为天极狐族的狐主最大的特点的就是美貌,这些年倒是能够泰然处之了。他四下里瞧去,四海龙王俱到,四神师未至天子倒是来了几个。隰苓见状冲他举了举酒樽,他颔首致意。
月华端坐在酒案前,静默不语,四下里的神女仙娥在一旁打转伺机想上前寒暄!但那狐主面上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阴冷将一众的女客震在一旁不敢多言。他抬起眼朝西北方向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西海太子敖勋!那目光轻佻急迫透露着一股子赤裸裸的欲望!身为狐族的族长对于那目光的含义再清楚不过了!
“敖勋的事你预备如何处理?”念郎捻起玉盘里一颗仙果扔到嘴里。
“他得死在这里!”狐主自斟自饮,那饮酒的风流姿态再次引来一阵叹息。这狐主着实被这些轻佻的女客大惊小怪所不耐,他无论做什么都会引来赞美。此刻他倒是分外思念目盲的晢晢,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能是个举止自如的男人!
“敖勋自是有必死的理由,本君问的是对策?”仙酿的香味一个劲地往他心里钻,今日娘亲也在,自己是决计一滴酒也饮不得的!他只得不住地摆弄着岸上的仙果。
狐主冷笑一声,身后又是一阵叹息,“既然这条海龙这般色欲熏心,那本君就成全他好了!”
念郎被这话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亲自上阵勾引他啊!使不得啊!”
月华无情地白了他一眼,“你那脑子里每日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然是……”念郎面上一滞,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
“啊,没事!”念郎失笑盘腿坐回案前,“许是眼花了。咱们还说敖勋的事!”他冲月华眨眨眼,但却抑制不住跳脱的心,那是晢晢无疑。可是晢晢何以会出现在这里?追踪为何不来回禀?
“他,还用不上我。绥绥就可以了!”
“绥绥?”念郎沉吟了一下,“她还是个孩子,她行吗?”
“念郎,”月华有些轻蔑地瞥了一眼帝君,“我们狐族,天生的……”
“话虽如此,可绥绥毕竟年幼,那敖勋就是再不济也是个龙族太子,”念郎顿了一下,“本君不是怕他不上当。而是怕绥绥应付不来!”
“你有好的人选?”月华自然知晓这里面的利害,万一自己一时不查怕是会对绥绥大为不利。
“借刀杀人怎么样?”
“这法子虽好!但是难解本君的心头之恨!”月华再斟一杯酒,“黑狐部的黑伯来了,你去跟他解释!”
“不不不,那黑伯……”念郎按下心中所想,那黑伯生得极其风流,手段却是极其残忍,是天极五部中最骁勇善战的,不然这次内乱月华也不会受此重伤。“那黑伯本君可应付不来!”
“敖勋奸杀了黑伯的妻子。”
“咚!”月华话音刚落帝君的拳头已然砸向了案子,引来诸神的回顾!月华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敖勋趁着本君疗伤期间借着龙族的势力打压我黑狐部,此仇此恨,本君理应让他手刃敌人!”
“这是自然!”念郎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却不似方才那般平静杀气腾腾。“我去!”
你说什么?月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