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镜域反应过来,他不由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不怕。”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看来他真是捡到宝了。
“睡吧。”
苏应桐点头,她刚闭上眼,满身的疲惫就涌上来,而且她发现就这样靠着宫镜域睡得也蛮安心的,便安稳睡去。
这一觉漫长无梦,耳边隐约响起一声声轻风般的“桐儿”,她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间,这是谁在叫她吗?
从没有谁这样叫过她,薇姨和苏叔叔叫她应桐,应岚叫她姐姐,叫她桐儿的还是第一个。
不过也挺好听呢。
她想看看是谁,可眼睛实在是太累了,头也沉得很,最后还是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宫镜域也不在。
心里有点小失落,说了会一直守着她的,都没有做到。
喉咙很干,还很苦涩,她想叫青竹,但是开不了声,也不知道青竹有没有跟着过来。
环视房间一圈,见桌子上摆着茶壶,苏应桐便下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在喝的时候滑了手,“哐当”一声,一个白瓷茶杯就毁在她手上。
“王妃,怎么了?”
房门立马就被推开,青竹慌张的出现在门口,见到一地的碎瓷片,她脸色煞白,“您没事吧?”
苏应桐挫败的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茶壶。
“想喝水可以叫奴婢嘛,何必自己动手了,您现在还在生病呢,虽然喝过药了,但王爷说您还需要休息,也不能出去吹风。”
青竹一边说一边给苏应桐倒了水,“还有,王爷说茶也不能喝呢,只能喝水。”
苏应桐接过水喝了一口,还是口干,又喝了一口,才开声道:“我已经喝过药了?”怎么她没印象呢,难道是病糊涂了?
“是啊,王爷说给您喂过药了。”青竹清理着地上的碎片,脸色淹没在昏暗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苏应桐只觉意外,他给她喂的药?
脑海又浮起睡前的激吻来,他是那样霸道而又温柔,让她无法反抗。
那么他刚才……想起他给自己喂药的画面,苏应桐的心跳就无法控制,嘴唇也像仍然停留着他的温度,热得吓人。
“王爷去哪里了?”自己也没发现,如今她问起宫镜域的行踪是那样的自然了。
“奴婢怎么知道,王爷他又没有说。”青竹的声音隐着几分怨气。
苏应桐倒没有发现,她站起来,“我出去走走。”屋子里太闷了,她的体温又没有降下去,脸都要烧起来了。
“可是王爷说过……”
“我披件披风就好了,你不要跟着来。”
苏应桐拿了一件宫镜域的披风,太长了不合适,刚想再找,青竹就给她递上一件。
“这是?”这不是她的披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