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前世不同了。厉寒酥不知皇后为何会觉得似曾相识,却乐得接受她的善意,顺应道:“臣妾也觉得,与皇后娘娘一见如故呢。”
赵千秋闻言,便笑得更亲和了。“哼,装模作样。”
顺妃小声地嘟囔了句。赵千秋装作没听见,向厉寒酥介绍在座的嫔妃,厉寒酥一一见礼,举止得体,叫人纠不出错来。丽嫔拧着手帕,心里直冒酸。她看着厉寒酥身上的百蝶衫,走动间金光流动的裙摆,耳畔轻摆的翠珠,最后落在厉寒酥那张光彩夺目的脸上。昨天光顾着生气没细看,今日一瞧,这宓嫔果然是一脸的狐媚样,怪不得陛下喜欢!更糟的是,连皇后都对她另眼相待。瞧瞧她这副卖乖讨巧的模样,哪还有昨日对她时的盛气凌人?真是心机深沉,恐怕不好对付。丽嫔又转眼看向其他嫔妃,她们有的难掩嫉妒,有的若有所思,显然心中各有打算。特别是顺妃,她本就与皇后不对付,如今见厉寒酥得了皇后喜爱,便将不喜明摆在了脸上。偏偏厉寒酥向她行礼时态度不温不火,令她不悦。待厉寒酥一落座,顺妃便等不及地开口,假意称赞道:“宓嫔妹妹可真是个美人,难怪得陛下看重呢。”
哼,也就长得有几分姿色罢了,怕不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无才无德。谁知厉寒酥大方一笑:“多谢姐姐夸赞。”
谁夸赞她了?也不知真傻还是装傻?顺妃顿时噎住,说不出话。丽嫔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厉寒酥,接着道:“宓嫔是年轻貌美些,却到底不知事。咱们这些嫔妃为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可是一大早就在这儿候着了,哪像妹妹这般姗姗来迟。”
顺妃听出了丽嫔话里的意思,眼波一转:“这也不能怪人家,宓嫔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丽嫔你是她的主宫娘娘,合该你来管教她呀。”
“臣妾只是一个嫔,怎么敢?还是得说得上话的姐姐们来才对。”
“倒也是。”
两人三言两语,将“不懂规矩”几个字钉在了厉寒酥身上。一旁的惠妃忍不住道:“既是新人,提醒一句就罢了,何必如此较真?”
“那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若以后每个进宫的新人都学宓嫔的样子,让咱们皇后娘娘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顺妃不肯罢休,转而却见厉寒酥还坐在椅子上一脸闲适地喝茶,似乎她们说的与她无关一般。“宓嫔!”
顺妃一拍桌子,提高声音:“你听见没有!”
厉寒酥放下茶杯,抬眼看她,似笑非笑:“不知顺妃姐姐打算如何‘管教’我?”
“哼!”
顺妃冷笑,“依本宫看,就罚你抄写宫规……”“放肆。”
厉寒酥冷声打断她。顺妃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厉寒酥:“你说谁放肆?!”
厉寒酥缓缓起身,直视她,沉声道:“自然是顺妃姐姐放肆。”
“你!”
“皇后娘娘在此,顺妃姐姐就口口声声说要管教,责罚我,难不成……”厉寒酥眼神一利:“这后宫是顺妃姐姐在管?”
顺妃心中一惊:“你,你休得胡言!”
就算顺妃心中再对皇后不服气,也不敢担下这种话。她有些心慌,转头看向上座的皇后。赵千秋面上不见愠色,语气淡然:“顺妃。”
“臣,臣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