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烈兄,你怎么看这兄弟俩?”元起小声问宇宫照烈。宇宫照烈皱着眉头看着袁丁离去的方向,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袁白心胸狭窄,难成大事;袁丁外宽内忌,亦非雄主之才。”
听到宇宫照烈的评价,元起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停了下来,对宇宫照烈道:“照烈兄慧眼如炬,仅凭这点,将来成就必定远超袁氏兄弟!”
宇宫照烈连忙摆手,示意元起不要乱说话。袁家四世三公,这要是被袁氏家族中人或是门下学生们听到,怕是要掉脑袋的。宇宫照烈可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
“元起,元起啊,原来你在这里。”锦尚的声音打断了元起和宇宫照烈的交谈。
看到岳丈来寻自己,元起对宇宫照烈抱拳道:“照烈兄,某暂时就先离开了,明日紫香阁再见。”宇宫照烈拱手回礼:“元虎威且先去忙,某在此自饮就是了。”
点了点头,元起向锦尚走去。锦尚一把拉起元起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你父亲和几位好友在后堂饮酒,叫你过去拜见。”元起奇道:“好友?父亲在京城还有好友?”
锦尚笑着说道:“岂不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父亲为人低调,能和他成为好友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脾气,你不知道也就不稀奇了,但是到了后堂且不可失礼,其中有几位可是当世很有名气的大才。”
“哦?都有谁?”元起继续问道。“去了就知道了,快走。”锦尚没有给出答案,反而加快了脚步,拉着元起向后堂走去。
锦府后堂,几位文士打扮的人正在和元鹰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锦尚和元起先后走进后堂,其中一人看到后,大笑着说道:“锦尚兄回来了。”
锦尚笑了笑,没有说话,走过去坐了下来。元起站在房中,对着几位文士弯腰行礼:“元起拜见各位先生。”
元鹰笑呵呵的指向坐在自己左侧的那人,只见这人年近五旬,姿态威仪,留着三缕长须,元鹰笑道:“元起,这位是尚书郎钟繇钟元尝,和为父是莫逆之交;”又指向右边一位年纪稍小一点,只有四十多岁但是身材欣长的人道:“这位是护羌校尉杜畿杜伯侯,和为父也有数十年交情了。”然后元鹰依次指了过去,为元起介绍着:“元尝身边的,是开创郑学流派的大儒康城公;伯侯身侧的是水镜先生德操公。”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父亲还有这么大的能量!钟繇、杜畿、郑玄、司马徽,这四人,随便拿出任意一个,都是名震天下的鸿儒,怎么这个世界中也有同名同姓的人?难道这个世界也正在按三国中的历史轨迹在前行?脑海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元起不由兴奋莫名,这不是又送我一个外挂吗?想起师傅所说的话,元起不禁又是一阵精神恍惚,是这个世界的天意安排吗?
短暂的失神后,元起急忙弯腰行礼:“小子不知是四位大师,失敬失敬!”
司马徽笑道:“英姿卓绝,人中之龙!好好好。”
和司马徽关系很好的杜畿戏言道:“你找个好好先生,什么都说好,不过依我看,这次算是你说对了,元起确实不错。”
钟繇笑着招呼元起入座,然后说道:“元起就不必客气了,也不必称什么先生,有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你做诗词的才华,我们几人怎敢以先生自居。”
元起连忙谦逊了几句,连声称不敢。
元鹰笑道:“索性今日某也放纵一次,咱们各论各的,不必有许多顾忌!”
司马徽又是笑着说道:“好好好,这样才好。”
经过司马徽这一连串的叫好,其他几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再顾忌那些繁文缛节,纷纷和元起对饮、作诗,好不欢快!
渐渐地,几人被元起的某些独到见解所吸引,再加上元起时常在不经意间,引经据典说出一两句后世流传的名句,让几位大儒都是拍案叫绝。有时也会和元起就某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元起进行辩论,即便最后被元起辩驳的大败亏输,也是欣然接受,然后继续下一话题接着辩论。
元起前生两千多年的文化底蕴,逐渐折服了这几位鸿儒,一时之间,包括元鹰在内,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元起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