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齐一直都怀疑白先生这个人的身份,现在更是直接猜测根本就没有白先生这个人,因为从之前吴振的行为来分析,白先生这个人的行为的确是?前后矛盾。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分析而已,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这个猜测。我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停留在葛老太太身上,直接问何齐,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把脑袋砍下来。
话一出口我自己就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果决了,这毕竟是一个人的尸体,她生前也和我们一样是一个大活人。
我感叹这段时间的经历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吧,廖关已经直接开口了:“不用。”
简短的两个字已经表明了廖关的主见,我问他为什么,不是说僵尸砍了脑袋就不会用了吗?廖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手指了指葛老太太的脖子。
看到葛老太太脖子上那圈细线,我就明白了。葛老太太的脑袋已经被砍过一次了,不还是被重新缝上了么?既然如此,那再砍掉一次也没什么意义了。
何齐说稍后他再用点其他的手段封住尸体的行动能力,等到事情都 解决了之后,再把尸体火化了吧。
我自然是没有资格质问他的做法,而廖关已经直接忽略了我和何齐的交谈,自己在屋子里认真的搜查了起来。
廖关时不时的像个警犬一样蹲在地上认真的查看,他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道士,而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刑侦警察。
何齐似乎对于搜查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和我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这两天下来,我也摸清了这两个人的脾性。何齐虽然是个道士,但是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爱笑,很爽朗。而廖关则和何齐的性格截然相反,做事认真严谨,为人冷酷,但是做事果决。
或许,这和两个人的年龄有关系吧。虽然我没有开口问过廖关的年龄,但是看面相他应该也快要接近中年人的年纪了。
“这里有问题!”廖关突然闷声说了一句,让我的思绪回归了现实。我跟何齐一起走到了他背后,他还蹲在地上,用手背轻轻敲着地面。
这个位置我记忆很深刻,这就是一开始盛放葛老太太尸身的棺材摆放的位置,不过后来棺材被掀翻了。
我跟何齐也蹲在去,用手背敲击地面,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抬头再看向廖关,廖关这次直接干脆直接 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面上。
“这下面,有风的声音。”廖关很认真的说道。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廖关,他这话说的也太玄乎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面,唯一的不同就是它上面搁置过一口棺材。廖关怎么就能知道下面有问题, 还能听到地下的声音。
我虽然怀疑廖关说大话,但是也觉得他不会是一个信口胡诌的人。廖关让我们去找些工具,他要撬开这里。
何齐这会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没等我就自己出去找工具了。我则是在这里和廖关沉默着,我跟何齐能聊得很开,但是和廖关并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
过了没几分钟,何齐就拿着一只铁锹回来了,我接了过来,想要直接上手开挖,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只是在一旁看着吧。
铁锹一入手,我就觉得手中的分量不太对。仔细一看,这铁锹竟然整体都是金属的,但是有生锈的痕迹,也分辨不出是什么金属。
我问何齐哪里找来的铁锹,这么够分量。何齐说就在这里找到的,不过真的有点奇怪,谁没事用这种铁锹干活,沉的要死。
廖关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牢骚,说直接开始吧。我不再废话,直接用手里这根铁家伙开挖。
第一锹下去的时候,我就发现手里的东西格外的顺手。虽然重了一点,但是铁锹似乎锋利的过分了。要是搁以往,我肯定要想着这东西哪来的,回头搞一把干农活的时候也方便。但是一想到这铁锹是在这间棺材铺找到的,说不定是死人的东西,就打消了念头。
工具顺手,我也是常年在外打工干重活的人,所以进度一点也不慢。只是我挖的坑越来越大,已经有小腿深了,但是往下还是土啊,什么东西都没有。
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太相信廖关的话,这会又想抱怨了。但是紧接着手上传来的撞击感让我一惊,似乎真的挖到什么东西了。
我继续挖了几下,这次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了出来。这下面真的有东西?
廖关让我停手,然后夺过了我手里的铁锹说他自己来。我知道他是怕我手里没轻重坏了事,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确如此。
廖关很小心也很有耐心的一锹一锹的往外铲着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坑里的东西。
一根黑色的铁链。
一看到铁链我就想到了白先生,他曾经用一根铁链绑住了我哥和我嫂子的魂魄。吴振说是超度了他们,但是现在看来白先生其实是做了其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