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没有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而是绕过了我直接走向了大门口。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又开始怀疑。我真的已经醒了吗?怎么吴振去开门的这一幕还是熟悉啊,会不会出门之后还是有我哥和我嫂子的两件衣服啊?然后吴振去掀开我哥的衣服,底下跳出来一条蛇·······
我一咬牙,还是决定跟着吴振出去看看。如果这个梦境真的是一重接一重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是这次我是真的已经从梦境中出来的话,?那么门外一定有情况。
现在村里的乡亲们都躲在了村子中央的窝棚里,吴振?叮嘱过他们不能出来。所以有乡亲过来找我们的可能性不大,?我?还是觉得,说不定真的是我哥回来了呢?
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吴振已经去打开大门了。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只到我胸口的人影。
看身形应该是个小孩,仔细看了一下,真的是个小孩。不过我认识这孩子,这是葛赋贵的小儿子,也是一直没有在我和吴振面前露过面的,最后一具行尸。
我马上退后了两步,吴振也抽出了桃木剑。但是行尸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对着吴振拱手作揖。
吴振并没有放松警惕,还是持着桃木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不过我想吴振一定也和我一样吃惊吧。
村里的行尸吴振也杀了七八个了,?包括葛家五口?和两个溺死在河里的人。这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和之前杀的行尸完全不一样。
如果非要形容出我的感觉的话,那就是这最后一个行尸虽然也是脸色铁青的死人模样,?但是似乎是有思想的。他不是活人,但是也不像野兽一样咬人的行尸。
吴振把桃木剑指向了行尸,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原以为行尸怎么可能会说话,但是这个占用着葛赋贵儿子的东西竟然真的说话了。
“白先生。”
葛赋贵这个小儿子说出了这三个字,这是他对自己的介绍?可是白先生不是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了吗?他怎么可能会是葛赋贵的这个小儿子。
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思考范畴,只能等着吴振去梳理。
吴振继续冷声发问:”阁下到底是谁?“
小孩没有过多的迟疑,继续回应道:“我是白先生。”
这一幕放在其他的情景环境之下应该是很搞笑的一幕,但是此时此刻却一点都不搞笑。我可以确定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却说自己是一个几十年前就死掉的人,而且我们还不得不去思考他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吴振又换了个方式问他:“白先生是什么人?”
白先生抬起头看着我们,铁青色的脸色露出了笑容:“白先生就是白先生,我想告诉你,但是你知道我不能说。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其实并不想当这个白先生。”
我听这个白先生的话云里雾里的,但是看吴振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听得懂这个白先生的话?
我无法确定吴振是不是真的能听懂,只看到吴振已经收起了桃木剑反手背负在身后。用了一种平和的口吻再问道:“白先生前来,为了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我听出吴振对这个白先生竟然有一丝敬畏的感觉,让我无比震惊。
白先生又笑了笑,道:“还是那句话,你知道我不能说。今日前来,只是为了送两只亡魂过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并没有算到你这个变数,只能希望你这个变数能破我算到的死局了。”
白先生一而再的用到了‘算’这个字,我就想起了吴振说的这个白先生的身份,一个隐世的占卜相术的高人。
简单点说,这个白先生是个能掐会算的人物。他早就算到了数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会遇到的绝境。难怪吴振会对他敬畏,这是一个厉害的大人物啊。
‘哗啦哗啦’的锁链声让我下意识的看向了白先生,他手里出现了一条半隐半现的锁链。我顺着锁链的尽头一直看过去,竟然看到了我大哥和我嫂子被绑在锁链的另一头。
白先生手腕一抖,我哥和我嫂子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这个混蛋白先生,竟然把他们给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