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目光凌厉,紧拽着萧景珩的手不松,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太后又猛的吐了口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母后!”
萧景珩和萧王一起喊。好在太医来的很快,上前跪在地上给太后诊脉,眉头紧锁,看上去似乎太后伤的很重。“刘太医,太后如何?”
刘太医冲着萧景珩磕头:“回皇上,太后是这些天郁结于心,加上心病已久造成的亏虚,微臣……微臣只能开些调养的方子。”
“调养?”
素姑姑红着眼:“太后自从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夜不能寐,日渐消瘦,人清醒时也少,尤其这些日子更是越来越重了,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知看了多少了,根本难以根治。”
萧景珩听闻是三个月前,眼皮忽然跳了跳,紧绷着脸色不吱声。“刘太医,难道母后就没法子彻底根治了吗?”
萧王强撑着身子迫不及待的问。刘太医惶恐的磕头:“微臣医术有限,不敢贸然对太后凤体动手,若是有一位极擅长头风的大夫,对太后施针,或许能缓解太后的痛苦。”
萧景珩闻言悬着的心放下了,坐在一旁脸色仍是紧绷着,沉声问:“太医院可有会施针的大夫?”
刘太医摇头。“一帮庸医!”
萧景珩怒骂,气不过时抬脚踢在了刘太医的肩上,一副怒火冲天模样。全殿的人纷纷下跪,萧景珩手指着萧王:“朕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怎么照顾母后的,满脑子蠢货!”
萧王刚刚挨了打,疼意麻木全身,脑子里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被指责的羞愧低着头:“臣弟有罪。”
而萧景珩也毫不客气的抬脚狠狠的踹在了萧王的肩上,目光巡视落在了老王爷身上,老王爷被这股子怒火吓得浑身一哆嗦,支支吾吾的说:“皇上,太后许……许是年纪大了,定可以吉人自有天相,长命百岁的。”
萧景珩冷冷哼了哼;“朕不是吩咐过太后凤体微恙,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全都当成耳旁风了,来人呐,慈和宫侍卫和宫女每个人杖打二十板子!”
“皇上饶命啊。”
一群人跪地求饶,但很快就被拖了下去。忽然萧王开口:“皇兄,臣弟知道有一个人定可以医治母后。”
大殿上安静下来,谁也没开口,就这么等着,萧景珩冷笑看着萧王,眸光中隐隐还有讥讽,看的萧王脸皮涨红,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大着胆子说:“皇兄,楚昀宁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母后的。”
“这怎么能行呢,楚昀宁她现在身份尴尬……”老王爷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可这回,萧王没有像从前那样顺着老王爷了,当场怼了回去:“危急关头当然是救人要紧了,母后日日因为头疼饱受煎熬,楚昀宁医术了得,正好可以医母后。”
“可是……”“难道老王爷希望母后日日痛苦吗?”
萧王气不过,第一次对老王爷有了不耐烦和厌恶。老王爷对上萧王和萧景珩两个兄弟要吃人似的眼神,只好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改口说:“王爷别误会,只是刚才太后说不想因你们因为一个女人而兄弟相争,万一楚昀宁以太后要挟,岂不是违背了太后的意思?”
萧王沉默。上首的萧景珩立即保证的说:“只要为了母后身体健康,朕可以牺牲一切,先将母后的病治好要紧。”
话落,萧王也自愧不如的做出保证:“皇兄,只要楚昀宁能够只好母后,臣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再争楚昀宁。”
“萧王?”
老王爷着急了,这萧王怎么能被皇上带偏了呢,这不是明摆着中计了,主动放弃了楚昀宁,给对方机会上位么。素姑姑将太后安置妥当后走了出来,对着萧景珩行礼:“皇上,太后有旨不让楚尚宫来医治。”
“这是为何?”
萧王着急的问。素姑姑垂眸:“太后不想再欠楚尚宫人情了,这些年太后愧欠楚家已经够多了,所以,王爷不必费心了。”
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了太后的咳嗽声,以及宫女的惊呼:“不好了,太后又咳血了。”
“刘太医,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看看母后!”
萧景珩喊:“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都召来。”
“是!”
不一会齐刷刷一排太医跪在大殿上,挨个儿的诊治,大殿内气氛很僵硬,大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萧景珩一只手靠在后腰处站在屏风前等着消息。“皇上,太后的病只怕危险。”
“微臣无能。”
一个个太医走了出来,对着萧景珩认罪。“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连太后的头疾都看不了,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萧景珩怒骂。吓得众人瑟瑟发抖,连连求饶。萧王跪在地上,腰部以下都快要断了,愣是咬着牙爬到了萧景珩身边:“皇兄,就让楚昀宁试试吧,普天之下只有楚昀宁能救母后了,臣弟对天起誓,日后再也不会和您争楚昀宁了,只要母后好起来,臣弟日后定会对楚昀宁敬重。”
这话说的老王爷十分不乐意,但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没胆子敢拒绝的。于是所有人都跪着求萧景珩下旨,让楚昀宁过来救治太后。在众人的祈求下,萧景珩万般无奈的下了旨:“招楚尚宫即刻入宫给太后诊治。”
“是!”
莫公公飞奔去找回楚昀宁。而萧景珩则对着萧王说:“随朕一块去看看母后!”
不等他吩咐,两个侍卫搀扶住了萧王一同抬入内殿,太后脸色惨白,趴在塌上不停的呕血,吓得萧王立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里喊着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