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相被人指着鼻子说话,眉头紧皱,十分不悦:“公主说什么呢,我未曾观全局,不知前因后果,无法评价。”
他若是替玉安公主说话,就是在打明文帝的脸,哪个皇帝愿意看着邻国使臣瞧不起本国。就算是宫丞相再怎么想要治楚昀宁的罪,也能分的清里外。“宫丞相,你在包庇楚尚宫!”
玉安公主没好气的说:“没想到你们官官相护,是非不分。”
这话宫丞相就不乐意听了,反问:“公主伤人是事实,要求公主道歉有什么错?”
“我不是故意的。”
“那楚尚宫要求公主道歉,公主为何迟迟不肯道歉,还辱骂百姓是贱命呢。”
宫丞相不咸不淡的说。玉安公主矢口否认:“那一定是宫丞相听错了,本公主从未说过这话。”
宫丞相冷笑不止:“公主金口玉言,在场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人,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国诚心诚意想要和亲,公主却一次次的诋毁我国,分明是没把我国放在眼里,楚尚宫维护我国颜面,又有何错?”
“你!”
玉安公主不明白,昨天还针分相对的两个人,按理说宫丞相应该帮着自己对付楚昀宁才对,怎么会帮楚昀宁开脱呢。“皇上,臣觉得楚尚宫做的很对。”
宫丞相话落,京兆尹也跟个人精似的附和;“皇上,丞相所言极是,的确是公主有错在先,楚尚宫只是伸张正义,并无过错。”
“京兆尹!”
玉安公主一双美眸都快要喷出火了,狠狠的瞪着京兆尹。京兆尹蹙眉,他可不是玉安公主的手下,没必要听人家的指挥,傻子都知道楚尚宫深得皇上跟太后信任,楚尚宫出手就代表着皇帝,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帮一个无权无势的异国公主说话。更何况玉安公主已经不是第一次闯祸了,算上昨晚那次,已经三回了,前两回伤了人,赔偿安抚那些人就没事了,但这次是玉安公主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所以她只能自认倒霉。玉安公主委屈的哭了:“你们都欺负我!”
一个小姑娘在殿上大哭,其余人面面相觑,可没人能同情玉安公主,毕竟昨儿她嚣张的样子大家可都是记忆犹新呢。“咳咳!”
明文帝继续咳嗽。一个咳嗽一个哭,不和谐的声音凑在一块,有些吵闹,宫丞相和京兆尹彼此看了眼,最后眉头紧皱,敢怒不敢言。不一会殿外传来了忠国公的声音:“皇上,您也该见见老臣了。”
“皇上,昨天楚尚宫不仅仅打了我,还无故责打了忠国公呢,他就是证人,可以证明是楚尚宫先挑衅我的。”
玉安公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怎么把忠国公给忘记了呢。明文帝对着莫公公使了个眼色,莫公公立即会意出去请忠国公。“国公爷,皇上请您即刻进去。”
莫公公虚扶了一把忠国公,压低了声音说:“事关天子颜面,昨儿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皇上不仅没有责怪楚尚宫,还私底下奖赏了千亩良田,您可要仔细回话啊。”
忠国公闻言没好气的看了眼莫公公,哼了哼直接进去了,跪在地上对着明文帝磕头:“臣给皇上请安,臣求皇上给臣做主。”
“起来吧,赐座。”
明文帝虚抬一手。忠国公一想到昨天被楚昀宁给羞辱,此刻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忠国公?”
“臣在。”
忠国公抬头看了眼明文帝,忽然被明文帝眼中的凌厉惊住了。“丞相,还不快扶忠国公坐下。”
宫丞相扶着忠国公坐下,忠国公战战兢兢的道谢,到了嘴边的状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口了。“国公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丞相,不如你来替国公说说吧。”
明文帝语气淡淡,慢悠悠的从桌子上捧着一盏茶递到嘴边喝了口,眼神却十分犀利的看着宫丞相。“不必宫丞相来问,我来说。”
玉安公主往前一步,对着忠国公说:“昨日我在街头骑马被楚尚宫惊了马,导致不下心撞到了几个摊贩,可有此事?”
忠国公毫不犹豫点点头。“国公爷您糊涂了,是公主先骑马经过闹事撞到了摊贩,楚尚宫要求公主道歉,两方僵持不下,楚尚宫才出手教训公主的。”
京兆尹好心提醒。傻子都能看出来皇上根本就不想追究这件事,也是想要包庇楚尚宫。就看忠国公的脑子灵不灵光了。“不对,是楚尚宫先让我惊马!”
玉安公主反驳。忠国公闻言顺着玉安公主的话说:“对,公主言之有理,是楚尚宫先惊了公主的马。”
“忠国公,真的如此吗?”
明文帝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问,可眼神却如寒潭般,吓得忠国公立即改口:“回皇上话,臣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