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蛾”向光铭应该是冲着红太狼的一身红过来的。
双枪并举,奔着红太狼就扎,手底下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妇人而留半分的情。
红太狼也不是吃素的,手里两个平底锅双双挡住了两头枪的枪尖,而后把两个锅一并,从双枪之间送了过去,直取敌人的中宫。向光铭身子向后退,扳枪头献枪尾,用枪尾两个尖把两个平底锅给抹了出去,而后左手的枪杆往右砸,没砸着就用右手的往左砸,再而后用双枪划红太狼的双腿。红太狼先左躲后右闪,一看敌人的枪尖奔自己的腿来了,用单手锅撩双枪,一撩没撩动就借力旁躲,而后用另一个平底锅拍敌人的脑袋。向光铭头往后仰,带着双枪后撤,只见对方的平底锅又照着自己的前面拍过来了,那架势好像要把自己拍到九霄云外去,即刻用双枪斜着十字交叉挡在身前。
只听得“当”的一声,火星子直冒,足见红太狼这一拍的功力。
甭问,在家准没少练,那“无命狼”在“陪练”时应该没少吃苦头。唉!这简直是苦命狼。
向光铭算是领教了红太狼“教夫无敌平底锅”的功夫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再使一遍此招,那就得加快招数了,而且必须让对方接自己的招数,要不然人家不顾什么招数还是一锅底拍来,到时苦头就有的吃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一闪过,他可就真把红太狼当火了,一个劲地扑击,欲逼得对方要是不接招立刻就要生挨一个透气的血窟窿。
红太狼也急了,猛吸一口气,抡开膀子把两个平底锅使得如同在面前生成了一个锅底做的屏障,而且脚下用劲,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把向光铭逼退,而后猛然间自己居然又后撤了数步。
向光铭只见红太狼一手一锅左右分开冲自己就来了。
坏了!她又要使那可拍飞一个男人的大力平底锅了。
别见她乍看似一个“大敞门”的架势,把自己的破绽露出老大,但是敌人只要一靠近就两锅拍上,那可是在几百次的锻炼中总结出的经验,一切都已形成了身体的记忆。
难怪苦命狼后来变“无命狼”了。
向光铭好似从来都没有被什么气势吓倒过,今天可就要小破天荒一下了,掉转身子就跑。
红太狼在后面不舍,脚下就跟在追自己丈夫用的劲力一样,一看能拍上了,就使足了力气拍出。
“看锅!”
向光铭听到后面的锅底风太恶了,光凭脚底板的力道上蹿都来不及了,用尽全身在这一刻可以使出的力气,两柄两头枪戳地,身体上升了起来。
又是一声“当”。
这回是拍实了,不过只是向光铭的双枪做了半天云,而他自己则从两个平底锅上翻了过去,几乎头皮蹭着锅边,等落到红太狼身后的时候,猛力去撞红太狼的后腰。
红太狼往前抢出了数尺,用平底锅拄住了地总算没倒下。
“想吃老娘豆腐不成!别跑!给老娘我站住!”
面对一个泼妇,扑蛾也是“打憷”。
粉裙妇一直在踅摸能蔫不悄逃走的机会,可两旁的交战不但激烈,而且面前已经有个服毒囚犯跟自己动上手了。
“当车螳螂”步量力的螳臂刀跟粉裙妇的一双烙铁虽也是碰得“玎玎当当”的,却好像没有其他人那样奋力。
“我说这位大哥,妹子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外族的人。咱们假打假战到边儿上去怎么样?”
步量力怕是这个粉裙妇跟自己耍什么花招,“你要做什么?”
“放心,妹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咱们虽然不是一拨儿的,可咱们也犯不上拼上性命呀。”“那你想怎么样?”“我是想说,咱们躲到边儿上去,寻个道路开溜就得了。大哥你要是不乐意走,那妹子我以后一定有好处报答大哥你,行吗?”“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放心,我那当家的有的是好东西留给我,到时候让大哥你随便挑就是了。”
步量力听罢亦低声道:“样子做得真一些,咱们过去。”
粉裙妇听后窃喜,遂嘴里喊得杀气十足,脚下与步量力往边上靠,从天外族里一个红衣人的旁边过去了。
这个从头到脚一身红的人,在刚才进攻的时候,身子先向后仰,嘴里还念叨着“人间大炮一级准备”,而后红衣人身子一个倒翻,双脚落地,身子冲前斜着,这是“人间大炮二级准备”,双脚落地时一借力,身子向斜上方冲入了半空,嘴里还喊:“‘霞光人间大炮’,放!”
“嗖”,一下就奔“撼柱蜻蜓”董能去了,冷不丁地,使得董能飞身一躲,差点以为他是从太阳里飞出来的。
“可赛,前来拜访!”自称可赛的红衣人,先是胳膊半弯曲在面前划圆,第二次划圆的时候仍旧半弯曲着胳膊,肘部使劲下垂一下,而后把两条伸直的胳膊交叉在自己的斜上方,再然后始终攥着的左手收回护住腰眼,始终攥拳的右手则使劲向斜上方伸,边喝边做。
董能没看透可赛起手式的渊源,只见可赛头上那几乎封闭的头盔样式怪异,衣服上左面有一大列右面有一小列,似是一个个小袋子里面装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奇奇怪怪的腰带扣,左面腰里挎着一柄剑,膝盖上垫得挺厚,靴子也挺不错的,浑身上下的红衣都在泛着光泽,应该是皮革一类的东西缝制的,大腿左右两侧还插着两样东西。
董能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两个物件似是短柄火枪,但又不完全像,反正得多加小心才是。
可赛一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但在螺丝柱的面前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他的手里应该有类似镜子之类的东西,陡然间手里就好似多了一个发光的圆盘,一双红手套里夹着的东西照着董能不易防守的地方就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