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就连脑袋也被纱布缠得密不透风。
而这个男人,正是失踪多日的夜寒宇。
他扶着额头,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莫名觉得脑袋疼得似乎快要炸裂了。
一双冷冽而犀利的黑眸,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整间屋子,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木质屋顶。
随后,他的目光慢慢的移至房间里的其他物品上。
木质的房间,木质的书桌椅,木质的衣柜。。。。。。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木质的东西,除了木桌上那一盏古老的油灯,以及忽然闯进门的那个服装怪异的男人,还有他身后那个同样穿着奇怪服装的女子。
男人头缠布帕,身穿对襟衣,衣袖长而小,裤简短而大,脚下穿着一双黑布鞋。
见他当真醒过来了,男人不由欣喜地来到他身旁,关切的问道:“你醒了?”
他说的是当地的方言,夜寒宇听不太懂,不由皱起眉头,浑身释放出生人勿进的寒气。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女子也来到他床边,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她靠得有点近,夜寒宇下意识的就眯起眼睛,浑身防备的瞪着他,顺便与她拉开距离。
然而他刚想要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我的身体怎么了?”他声音沙哑的问,俊脸还很苍白,然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令人望而生畏。
“你受伤了,还记得吗?”女子声音温柔的回道:“是我爹爹将你从河边救回来的。”
“我怎么会受伤?”夜寒宇倏然眯起眼睛,目光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女子被他质问得一愣,而后笑着回道:“我不知道,爹爹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岸边,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
夜寒宇嘶哑的低吼一声,顿时觉得脑袋更疼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而这里又是哪里。
见他表情痛苦的样子,女子不由担心的倾身上前,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滚!”然而她一靠近,夜寒宇就像是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立刻暴躁的冲她怒吼一声,吓得她浑身一僵。
女子当即被吼得泫然欲泣,一张如花般晶莹如玉的鹅蛋脸上,满是楚楚动人的可怜神色。
她讪讪的收回手,没再敢靠近一步。
夜寒宇冷漠的瞪着她,余光一扫身上的绷带,顿时又寒声质问道:“你碰了我?”
“我没有碰过你,都是爹爹一直在照顾你的。”女子摇摇头,微微低垂着脑袋,羞涩而又惶恐不安的回道。
“最好是这样。”夜寒宇不近人情的说,浑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
见他挣扎就要从床上起来,女子担忧的想要上前一步,然而一想到他刚才暴怒的脾气,她顿时又退了回去,只忧心忡忡的提醒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现在还不能下床。”
与此同时,位于夜寒宇身旁的那个男人,也担心的劝了一句:“是啊,小兄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你先养好身体再去处理吧,现在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