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还要面对一个高绅羽,他倒不烦,反正走了俩,这一个也就好办了。
“绅羽兄,不必客套了,能否让小弟尽一下地主之谊,就近到德阳楼喝一杯?”
“这个……”高绅羽一听高绅阳点明与林琪瑢两人是姨表兄弟,自然就对林琪瑢有所防范与隔膜。
“还是绅羽兄也有要事,那琪瑢也就不便打扰了。”
“这倒不是,只是最近心烦,所以想到高家以外的地方,解解烦,没想到反倒是找上麻烦了。瑢六弟要不嫌弃为兄,那就一起喝杯茶。”高绅羽也是个很爽快的人,路遇能说话,还能互相以礼相待,不论其中再有什么不妥,也不在一杯茶上面。况且这瑢六少也算是上都红人名少,认识一下,也不亏。
“太好了,咱们也上德阳楼吃点东西……”
“那倒不必,如瑢六弟不在意,咱们到旁边的小茶馆也是好去处。”
林琪瑢想是高绅羽也不愿在去忍那闷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更是乐得不去这个让他想想就郁闷的德阳楼。
两人一起进了德阳楼向西的五六家铺面之外的一处茶楼,林琪瑢面子不小,茶楼老板早就安排专人将两人接到四楼的两间书香弥漫的清雅静室,居高临下可见远处近景,视野很是辽阔,更兼隐秘清闲,实在是个好地方。
林琪瑢不由赞好,长远直接就打赏了十几块晶石下去。掌柜小厮们更将林琪瑢当财神伺候。
一会儿功夫,茶香袅袅;长安几人早到了隔间要了些点心也去填肚子去了。为两位少爷留下私聊的空间。
“其实今天已经多亏了瑢六弟解围,绅羽少了许多尴尬;以茶代酒,敬瑢六弟,多谢了。”说完高绅羽将茶一饮而尽。
林琪瑢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弟也只是巧遇而已,举手之劳。只是小弟有些不明,既然都是一家子弟,如何就能公然这样喝斥绅羽兄。”
“他们都是嫡子,而我不是,这样的事,我早习惯了。”高绅羽手臂轻舒,点霑流畅,为二人分两杯茶;
这家伙实是极脱尘之人。怎么就被说的如此不堪?
“据小弟所知,高家最出se的高绅州少爷,他的爹也是庶出,兄长与他不也一般?再说高家大公子名单也未公布,他们这样待你,实在有些……;”
“瑢六弟有所不知。我也不掖着,我的这点事,想必瑢六弟稍微打听一下也就明了。与其瑢六弟听别人说,不如我对你说一下更好。
事情很简单,也很无聊;高绅州是庶子的嫡长子,我是庶子的庶子。一层庶一层贱,何况我庶得不能再庶了。更因为,我母亲在有我的时候被人污蔑我是她进门前外头带来的野种。因此我爹对我娘百般苛待,要不是当时族中大祭不宜杀生,就差将我格杀在肚子里。那时高府所有人将我娘视为猪狗般存在。
我娘忍辱将我生下,可笑的是我体内竟有六禁封印。她为一个小星上武林世家之女,如何能生出有六禁的孩子,显见是我爹听信馋言差点误了我的xing命!
那时族中太爷对我爹极为申责,最后处死了两三个我爹的妾室,通房,这件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我爹虽知我是亲生,对我和我娘也再也亲不起来。每见我娘就让他想起一生最大的失误,差点杀了亲子。
所以,天长ri久越来越不待见我们母子,下人们与其它同族子弟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能手,我们母子在府中生计越来越艰难。最后我的月钱也被扣得没有了。
我不得已只得想方设法谋个生计,但在七大街上的买卖,最小的一样没有几万晶石也开不起来。何况当时我手里一块晶石也无,只有我娘嫁入高家时,族里赏下来后来又还回来的那些珍贵的首饰和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