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阴阳脸。”坛中人本来是想借这群骗子好好娱乐一下,现在也没了兴致,招呼一下手下,赫然一阵烟雾飘过,一刀西来东方雪就变成了天都大将妖体半僧道。而那被利欲熏心的百姓哄抢的黄金,自然也全部变成了石头。
“二哥,好久不见,贫僧”
“贫你马个头,好好说话。”
“是是是,小弟回来了,不知道二哥跑这地方来是做什么?一次出动这么多兵力?”出了酒馆门,御清绝指挥大队人马把慌忙出逃的骗子一网打尽,然而这人也太多了,拉出去找个小势力都可以玩灭门了。
“小弟你是不知道啊,本来天都追杀金银面具就已经够让二哥烦了,可是今日来北方的探子没有金银面具的消息,却反而打探到有一只实力强劲的精锐人马进入我天都辖区,之后再无消息。而且也未向天都报备,而那群探子在发出警告后也再无消息传来。二哥我现在又多了一副担子,偏偏老四他还要隐退,真是恼人啊。”
把马的缰绳解开,万堺的悲莲此时又回复成天都的恨天邪。咋一听闻四哥要隐退的消息很是吃了一惊,用力一拉嚼口,差点被马咬了。坛中人一巴掌拍在马脸上让它老实了起来。
“四哥要退隐,为什么啊?”顾不得和马计较,恨天邪叫出声来。
“嘘,你个没脑子的给我闭嘴。还好没人听见。老四已经编纂完《天都制典》,自然要功成身退。况且江湖兴衰无定,今日高楼明日墟,昨日黄花今日红。老四也想着给大家找一条后路啊。”摸了摸酒葫芦,坛中人还是没有打开,虽然办事不靠谱,可态度还是有的。
“这样啊,那天都政务不全给大哥?大哥可真惨。”想想天都草创时四哥与大哥好似埋在纸堆里,刚从抄经地狱爬出来的恨天邪就不寒而栗。
“怎么会,老四向来走一步看两步的,你看来接你的那小子,叫御清绝的,就是你四哥培养的下一代文职。不得不说这小子天赋真好啊,悟性绝佳,不像你个混小子,讲啥啥不懂,只能用身体记忆这个笨法子,天天被小疯子拿刀戳。对了,你母亲,有什么消息吗?”
“唉,看来是没啥指望了,我那师傅释大千翻遍了万堺的藏书,费劲力气也没找到有什么女高手是和母亲吻合的,倒是长了不少见识,比如出门带着一座山的萍山道门什么的。”
“老五,算了,有空一起喝酒去吧。这个世道,谁都不好过啊。”仰天长叹,坛中人拍了拍恨天邪的肩,仿佛老了很多。
“二哥,你不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你玩什么深沉?”一巴掌弹开二哥的手,恨天邪愤愤的说道。
“你懂个屁!你看看我的脸,我都快成药渣了。在家里地位也是打滚似的往下掉,你那嫂子,每天就知道照顾你那侄女,二哥我除了晚上还有点用处,到白天活的连条狗都不如。每天天不亮就被一脚踹醒,去换尿布!真是够了。”
“那你后悔吗?”
“额。”
“切,还不是闲的蛋疼。”
二人说说闹闹,终于来到了天都在此地的驻地。见驻地里到处都是拔营的士兵,恨天邪猜出这想必又是无功而返。自己倒是能搭一路顺风车,跟着返程的大部队回归本部。
“对了,二哥,从万堺来的那个小鬼怎么样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马上联想起万堺的恨天邪问到。
“哈哈哈,小弟啊,你应该是站在天都这边的对吧?”把恨天邪拉到角落里,坛中人小声说到。
“这是自然。”恨天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就敢给你说实话了,你可千万别往万堺那边传。本来那小子人又可爱,嘴巴又甜,又有礼貌,一切都挺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他,可是坏就坏在你四嫂也非常喜欢他。”
“这有什么坏的?四嫂本来就喜欢小孩子啊,平常遇见小孩子都给糖吃,见到小孩子哭不论认不认的都心疼的不得了,这有什么?”
“这没什么,可你别忘了,天都里有一个家伙一定见不得有什么。”
“额,你是说那个疯子?”
“没错,那小子飞醋吃得酸气熏天,我看一眼都觉得牙疼。本来你四嫂生了个儿子就够他受了,他虽然疯也知道不能对他干娘的亲骨肉下手,可是忘深微那个小子就不一样了。差点被他骗到小树林里拿刀剁了。好几次小疯子都准备对他下死手,到现在忘深微那小子的伤还没好呢。”
“怪不得,万堺里要是来人看一看。”
“对啊,我们就怕万堺里突然来人看一看他们教子学的怎么样了。我们能告诉他们教子在天都光受虐了吗?对了,小弟,你学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就背会了几本经书,现在打一通大力金刚掌到街上卖艺,别人都觉得不正宗,至于邪力什么的,祛除之日遥遥无期。对了,你们有没有交给那小子什么真功夫啊。”
“啊,我本来是想教他两手的,谁成想那小子被小疯子拿刀刺激的看见刀就发怒,现在跟着你四哥一心学剑,还放下豪言要用手中三尺青锋,破尽天下刀法,真是笑死我了。别的不说,武君大哥的刀法,也是人能破的吗?”
“啊哈哈,这个自然,不过二哥,你有没有察觉大哥的气息越来越飘渺了,好似不在人间啊。”
“是啊是啊,我已经看不清大哥的背影了啊。若是大哥当年就有现在的修为,那我们也不至于伤成那样,也不至于,”
“二哥!”
“抱歉,二哥失态了,只是快到清明,有所感慨罢了。”
“唉,世事如棋,很多东西要的时候没有,有的时候无用啊。”
“你给我装个大头鬼的深沉?晚上喝酒去吧。”
“那叫上御清绝,我们也好一起认识认识。”
“对了,说到喝酒,,二哥你的女儿红呢?”
“莫提这事,你侄天生异禀,我与你嫂子也不知那几坛酒应该喝掉还是应该等到祂嫁人送于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