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起。
三人一同起了,去了安婆婆的老房子里,老人习惯了早起,起来就会去做饭,她们去迟了老人多半会将饭菜温着,劳心劳力地。
帐篷隔工地不远,给挡的严严实实,再说那些工地上的人都是二柱叫来的,可靠老实,也不会有多想,知道京书棠是这未来房子的女主人,都向她打啦招呼,而花香雪他们都没有见过,一个二个楞头楞脑地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天仙儿似的妙人儿, 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
“哎呀!谁砸老子的脑袋?”一个兄弟摸着肿了多大的包的后脑勺吼叫起来。
“哎呀,妈的,谁干的?!”另一边也有一个兄弟也叫了起来。
“哟嚯,嘶嘶!狗娘养的,洪子,是不是你?!”
“放你娘的屁,老子和你中间还隔了个人儿呢,看不见啊?!”
走远了的京书棠看着乱成一锅工地有些担忧。
不远处,那不引人注意的黑影渐行渐远,树丛里已经熄灭的黑黑的火堆还冒着黑烟,花香雪见了了然一笑,对京书棠道:“京大夫不用担心,还有二柱兄妹俩在不是吗?”
京书棠点点头,几人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二柱那独有的吼叫声,以及被二丫的棍棒打得落花流水的讨饶声。
“这样打,人家家里会不会上门找上门啊?”京书棠皱眉,早知道她就该上去看看了,到底她也是二柱那包工头的主子夫人不是?她才不想接着就有村民上门来找医药费什么的……
“京大夫不用担心,他们都是亲兄弟,打打感情更好。”
“啊?你说他们全都是……”京书棠瞪大了眼睛,眼里有些不敢相信。
“我可什么都没说……”但她眼里的笑意,已经肯定了京书棠心里所想的。
京书棠不禁感到有些脑壳疼,这边她的活儿还没弄完呢,她家败家爷们儿就把战场上的兄弟往家里顺,这家里哪里有这么多地,这么多的钱养这么多张嘴?诶,不对,这个房子那破爷们儿早就有打算,那么先前这些兄弟是住在哪儿的?难不成是在山洞?
京书棠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扛把子的回来再说,如果真需要个地方住,那再想办法,总归就是钱的事。
在安婆婆那里吃了饭,安婆婆带着大双小双去了集市卖布,花香雪是个读过许多书的,就在房间里教谨行看书写字。
京书棠拿着锅碗瓢盆去了田地里,地里的菜都已经熟了,拿来配药做实验的也行了。
田地里,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忙碌,看着裤腿儿上已经干涸的泥点子,和一旁堆得像做小山一样的杂草,也知道这人是起的多早就跑过来的。
“丁嫂子,你这是做甚?”京书棠见了急忙跑过去。
那背影一僵,手中的杂草掉了一些下来,丁嫂子连忙弯下腰去捡起,不自然道:“书棠,我见你地里长了许多杂草,我……嫂子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出去些……你……你有事你先去忙吧,嫂子给你除了草就走,不耽搁你……”
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