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卫庄的庭院。
棍棒击打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院子里的下人个个面如土色,噤如寒蝉,看着受罚的俩个丫鬟和小厮,胆战心惊,有的小丫鬟胆小,甚至捂嘴不敢发出哭腔。
“打,给本少爷狠狠地打!把这对狗男女给活活打死!”
卫泽功怒发冲冠,红着眼睛,命令着下人。
这些人反了天了,当他卫府是什么地方?竟然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打他算便宜他的!
“三少爷……”二柱拿着长棍,面色不忍……他一个常年在外杀敌的副将,如今对着一个弱女子出手,实在是……
卫泽功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不过一个狗奴才,胆敢在本少爷面前求情?”
那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小厮见二柱迟疑不忍,咬牙,跪着前行到他面前,狠狠地磕了俩响头,哭泣道:“副将大人救命啊,我家娘子身怀有孕,经不起打啊!副将大人要打就打死我吧!救命啊!救命啊!”
未等二柱开口,小厮便被冲上来卫泽功掀开,一脚给踢翻在地,卫泽功一把夺过二柱的棍子,啐了他一口:“没用的蠢货。”
接着,走到那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大肚子的丫头面前,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举起棍子就往下打。
“你们两个奸夫****!在我家大院里做这等禽兽苟且之事,败坏我家门风!如今见到我家里有难,还想偷我家银子!好大的狗胆,今天我就让所有人看着,清理门户,打死你们这狗男女,还有你这肚子里的杂种!”
小厮吓得不行,连滚带爬,护着自家娘子,咬牙承受着要命的责罚,不一会儿,便生生吐了血在地上。
那丫鬟气若游丝,哭都哭不出,护着自己肚子。
“相公……相公……我肚子……”
越是听到俩人的哭喊,卫泽功打的越是起劲,眼底嗜血的光芒越甚!
二柱皱眉,不想看着这等糟心事,刚转身想离开,便给卫泽功拦下,“你个狗奴才,没听见我的吩咐吗?我要让你们都站在这里看着!”
二柱愤愤道:“三少爷,我只听将军的话!”
“放屁!什么将军,他还是吗?他不过就是庶子一个,父亲大人认他做嫡子又如何?我呸!论地位,他这个贱妾生的还没我高呢!”
“你……”二柱堵着心里难受极了,他们将军常年在外打仗吃苦的时候,这家的人,嘘寒问暖过吗?立下赫赫战功的时候,这家人又卷走了他的奖赏,将军计较过吗?
如今,将军因这所谓的“家人”而被罢免职位,而这家人,处处地方都还需要他们将军接济,却还这么不知好歹,不过就是因为无可奈何的出身,就这么低人一等吗?
二柱捏紧了双手,涨红了脸,却一个字吐不出。
卫泽功见此,呵斥道:“跪下!”
不过一个不中用的没落将军,还说不得他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你!”
卫泽功举起棍子威胁道,“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那你大可以试试!”
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大门传来。
众人皆是一惊,转头,便见卫泽言双手提着猎物回来。他身影颀长,步伐沉稳有力,光是这么淡淡地走着,也徒生出威武不屈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