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惊醒过来,松开了手,咬牙向后退去,而游巧林干枯的脸上分明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他又一次击垮了我,一如从前那样。
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对着两名狱jing道:“你们把他带下去吧,我累了。”
两名狱jing将游巧林从特制木椅上放了下来,重新戴上手铐,其中一人冲着我道:“同志,回去休息一下,为这种人渣呕气犯不着。”说完手一用劲,将游巧林向前一推,厉声喝道:“走!”
游巧林拖着沉重的铁镣,哗哗哗,向门外走去,我无力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这时,当我抬起头在看游巧林的背影一眼,我却发现…他居然yin测测的对着我笑……
一股彻头彻尾的冰寒突然将我锁定,让我无法动弹半分,有如坠入地狱之中。
就在我惊魂失魄之际,游巧林已经消失在门墙的另一面,只留下一连串清脆的金属声。
他到底在笑什么?
我的内心深处突然问出这样一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问题。
他在笑什么?
难道一切都是他的jing心布局,是他故意让张何美告诉我那个故事,让我利用这个故事将他抓住?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始终都脱不出他的游戏范围,即使他身在牢中,我仍然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我的心起坠起深,直到坠入无尽的深渊。
那一天,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看守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jing局的,我的思维和记忆始终停留在他那恐怖的一笑当中,他到底在笑什么?
等后来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终于知道,知道他在笑什么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就在我恍惚于游巧林恐怖一笑之中的时候,这时办公室出现一个让人讨厌的身影,一下就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瞪着眼看了过去。
王旭阳晃着腿站在我的斜对面,正冲着冯思琰直抛媚眼,见我看他,很自然地把头一甩道:“嗨!磊哥,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真是服了这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家伙,但是也很奇怪,他又跑过来做什么,难道鸿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严厉?
这时,高建宁可怜巴巴的目光已经望了过来,一付伤心yu绝的样子。看来这小子来了有一会儿,不过刚才我在发呆,没有注意到罢了。
见兄弟有难,我这个当表哥的自然要为他出头,于是对着王旭阳招了招手道:“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同志之间要保持距离,有话这样说最好。”王旭阳知道我对他不感冒,并且他的小身板跟我不是一个级别,所以很知机地离我远点。
这小子太滑头,我只好直话直说:“那你就听好了,我们特务办事务繁忙,没人闲着陪你聊天,你有事就说事,没事赶紧走人。”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早就掉头离开,但王旭阳不是一般正常人,他的脑子也挺好使,顺口就道:“有事,没事我到这里来干嘛,你以为我每个月的薪水是白领啊,咱再怎么也是一公安干jing,肩负着一方的长治久安呢。”
冯思琰一直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我们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冲着高建宁眨了眨眼,示意他要主动进攻,到时我再从旁边迂回侧击,不但能将这小子打得屁滚尿流,而且能够让高建宁在冯思琰的心目中树立一个男子汉的光辉形象。
可惜的是,高建宁憋了半天,脸都快红了,这才温柔地道:“你有什么事?”
我气得端起一杯茶喝到底,这家伙平时对我那可是花样百出,怎么对外人就响屁都放不出一个?难道是因为冯思琰在场的原因,所以这小子要保持绅士风度?看来这件事要好好跟他谈谈,免得到时候被评上了绅士,但是却让别人评上了老公。
王旭阳对高建宁的问话根本不理不睬,完全没把他当回事,抖着一条腿对冯思琰道:“美女,今天下班去喝茶,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听说里面的格调还不错。”
我本来想发she几枚飞毛脚,但听他这么一问,又停了下来,想看看冯思琰的反应。如果这妮子真的对王旭阳这样的**丝感兴趣,那么她是绝不可能对高建宁这种类型的人有意思的,所以要先摸清楚她的真实想法,然后再决定如何下手。否则到时候她真的跟王旭阳走到一起,那还不双剑合璧,联手对咱发起进攻?
冯思琰的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却摇了摇头,然后道:“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这话我爱听。虽然平时看到冯思琰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有点高傲,但现在她的表情无疑是让人喜出望外的。
王旭阳没有一点尴尬,身子做出一个奇怪的扭动,而这个动作结束之后,他的人已经从墙边到了冯思琰的办公桌前,那条颤动的腿也从左移到了右。我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东洋派出来的jian细,这分明就是高级别的忍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