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到了之后,华雄便向段煨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接着,华雄便对新兵阵营高声呼喝:“准备迎战!”
华雄话音刚落,震天的鼓声便“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而华雄周围的旗手也纷纷挥动着战旗。
只是,新兵阵营的鼓声和战旗的指示,都只是准备迎战的指令,而不是冲锋的指令,因此,现场的所有新兵都只是在原地待命,并没有往前冲锋。
在华雄下达准备迎战的指令时,段煨也正向老兵阵营前军下达命令:“前军全力出击!”
华雄和段煨训练的这两支军队,一支是充满激情,悍不畏死的生力军,而另一支则是经过千锤百炼,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兵,两支队伍,谁胜谁负,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见分晓。
得到命令的老兵们,立即像潮水般涌向新兵阵营,喊杀声震彻天际。
在两军相撞的一刹那,乒乒乓乓的木棍碰撞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激烈程度和生死相搏的阵势几乎没有多大区别。
在两军相接的中间部位,只见一个老兵将手中木棍如大刀一般全力砍向一个新兵的面部。
新兵急忙举起手中木棍全力相抗,“嘭”地一声响,新兵觉得木棍上并没有传来多大力气,正自奇怪,没想到对手用的这一招完全是虚招,在两根木棍刚刚碰撞的瞬间,对手已经借力将木棍后撤,然后,木棍直指新兵心口。
没有作战经验的新兵措手不及,心口处被红色染料染得一片猩红。
新兵脸色突变,他知道自己已经“阵亡”,便按比赛规则,果断丢下木棍,从后面新兵阵营的空隙处钻了出去,毫不影响其他新兵作战。
而在其他两军相接的部位,也正在上演着同样的场面,无数个新兵被如狼似虎的老兵“斩杀”!
不过,经过华雄的训练方法所训练的新兵也不是那么软弱怕死的,他们的军人气息已经被华雄及徐荣帮他们揉进了骨子里,身边虽然不停的有人“战死”退出,但并没有出现溃败的现象,他们心里很清楚,要想战胜,那就必须有不怕死的勇气,如果心存害怕之心,那是必败无疑。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和身经百战的老兵相比,实力相差还是太大,没过多久,华雄前方的小方阵便被冲破一个缺口,老兵们立即向饿狼般地从缺口处涌入,似乎要直取华雄所在的中阵,让新兵阵营彻底败下阵来。
老兵阵营的指挥官段煨这个时候完全信心百倍,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华雄的新兵阵营就会彻底溃败。
但段煨没想到的是,新兵们虽然不及老兵们善战,但这么快就被老兵们攻破,却是华雄定下的计谋而已,要不然,老兵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破前方的这个小阵。
而在较场台阶上观战的几个将领也是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场上的激烈战况。
董越看着已经快要冲出华雄前方小阵的老兵队伍,大笑着对樊稠、李傕等人说道:“你们快看,忠明阵营的老兵很快就可以冲过那个小阵,直取主公的中阵了!”
“是啊,这些老兵不愧为咱们西凉兵的精锐,在主公训练的新兵面前完全可以长驱直入,锐不可挡啊!”樊稠马上接过了话题。
“看起来,咱们可能很快就要赢了这场赌局吧,只是不知道主公有没有别的什么良策!”董越虽然口里这样说,但语气明显认为华雄不可能再有什么良策。
而站在一边的李傕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唉,主公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想不到这次却失算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
“……”
正在一众将领高谈阔论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你们真认为主公这么容易就被打败吗?”
大家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军师贾诩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董越见贾诩和他们的意见不同,急忙争辩:“难道不是吗?段忠明的前军都快打入主公的中阵了!”
贾诩笑了笑,朝着战场一指:“段忠明的前军是在找死,不信你们就继续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