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白合。
温柔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当头一棒,白念姓白,她是白如雪的侄子,他叫白合妈妈!那白如雪和白合什么关系?
她早该想到,白姓这么少,一次还让她碰上俩,哪有这么巧的事?她怎么一点儿也没怀疑过她们有关联?
所以白如雪说听别人说过她和陆文钦的事也并不是听‘别人’说的?而是听白合说的?所以白如雪的简历紧急联系人没填,是因为她的姐姐是白合?
是因为她三线明星的身份?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隐瞒?
要是她记得没错,陆文钦曾经说过,他是受白如雪的姐姐之托照顾白如雪的。那么这个意思就是,他其实一直都和白合有联系?
白如雪和他一同归国,那他和白合的联系也断然不是回国后开始的了?
可是她问陆文钦怎么不问白合的时候,陆文钦明明说没兴趣的啊!这就叫做没兴趣?
陆文钦啊陆文钦,你消失了七年多,她四处寻而不得,你却和白合有着联系,你让她如何想?又如何想得通?
胸腔某处忽然有种被人一把揪住的生疼,她发了疯的找他的时候,有人却和他有着联系,她求而不得,人家却连家人都托付给了他。
温柔的心尖刺痛,陆文钦,你果真是要我恨你?
她的车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开阔的马路上,陆文钦打来电话,老公二字跳跃在屏幕上,一下子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决绝而果断的伸手挂掉,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不得不将车停靠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呜咽。
池乔的电话跟着就打了进来,“柔丫头。”
他等着她的回应,奈何手机里久久未有任何声音。
“怎么了?”池乔问。
如果说,刚刚她还想装一下,那么现在,在池乔柔声的关切中,她的理智瞬间崩溃了,她闭眼,热泪滚下,“乔哥哥…。”
一声哽咽的乔哥哥,叫得池乔的心都碎了,他不知道他的柔丫头怎么了,他只知道她在哭。
她在哭,所以他在痛。
池乔起身,因为动作极大,一下子撞翻了餐桌上的高脚杯,“柔丫头你在哪儿?”
在哪儿,她在哪儿?她之前以为自己在爱河里徜徉的,可现在看在,她在情海里挣扎溺水。
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曾发誓说不再为他流一丁点儿眼泪的,可现在呢?如果幸福一定要伴着眼泪,她宁愿不要!
什么为爱马不停蹄?什么暧昧摇曳的烛光?什么玫瑰花瓣?什么他敢骗一生?他和她滚床单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扔下她又带着别人的妹妹到正宏有多么的伤人?
那种感觉真他妈的弱爆了,就好像你自己觉得自己幸福得不找边际上蹿下跳的时候,旁边突然站出来一个看清一切的局外人对你破口大骂:傻叉!大傻叉!
她该要怎么告诉池乔?告诉他:嘿!我和陆文钦打证了,在他消失的第八个年头,我们还是在一起了。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几年他偷偷和白合联系着?陆文钦消失的时光里,却并没有从白合的生活中淡出!
等等!
她想起了什么?白念刚满了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