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着雨丝嗖嗖的刮了进来,吹在我的脸上,好冷。我打了个寒战,赶紧关上了窗户。
老鬼走过来对我说:“这木人桩肯定是老陈拿来练手的,要不然老陈哪儿那么厉害,不过这棕绳有点坏了,要重新绑过。无畏,什么时候让老陈教咱们两招呗,省得我们下回又给人打得像个孙子样,是不是?”
我说:“是啊,还真就是要老陈教教我们。”
茗雅说:“无畏,你这两个佛头,这里面会不会和盗窃团伙有什么关系?”
我说:“这个很有可能,说不定是个盗墓团伙也说不清楚。不过这盗窃或者是盗墓是一个人?还是团伙?和这《黑暗传》、十二祭、那三个人头有没有关系,这就不知道了。”
第一天很快过去了,我和茗雅、老鬼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这晚上送完茗雅回到家里,也许是绞尽脑汁,也可能是忽然吹了那阵冷风,有点感冒。吃了颗感冒药,疲惫的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我怎么又回来了?
公安局大楼里静悄悄的,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大楼里,我上楼的脚步声“噼噼啪啪”,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引起阵阵回音。
推开第五档案室,我还是站在那照片墙旁边那些图片。可是我没站会儿,怎么就觉得背上凉嗖嗖的。
这芒刺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背后有人在我。我转回头去,这身后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再说也没人啊。
我再了墙上的图片,还是始终觉得这背后不对劲儿。我的背后是那排博古架,也就是摆着那三个人头。
我心里嘀咕:“难不成是那几个人头在我?我记得很清楚,这三个人头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双眼都是紧闭着的啊,怎么可能?”
我心里阵阵发毛,七上八下的。我慢慢把脖子扭过去,偷偷往那三个人头去。
那三个人头中的其中一个,泡得惨白起皱的脸上,那双蚕豆大小的眼睛。在我照片墙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睁了开来,一眨不眨的正盯着我,那眼中满是怨毒、愤恨和森冷……
老陈说给我们三天,事实上,我们仅仅才开始了一天就完全卡死在线头错综复杂的密局里,再也没有前进半步。
第二天上午,我和茗雅、老鬼决定提前向小天局长和老陈报告我们勘验第五档案室的情况。
同时,茗雅的那两个判断也很是让我焦灼,这里面的东西真和小天局长、老陈有关?真的隐藏着一桩惊天大案?
来到小天局长办公室,老陈早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们了。
老陈给我们倒了杯水,招呼我们说:“来,快坐,说说你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我稳了稳神,向杨小天和老陈报告了我们的勘察情况。包括金补药的疑点、水书的来历、杀人现场的十二祭祀猜测和根据水书破译《黑暗传》记录的内容,其中最重点的是关于三个人头头皮被割的疑问。
杨小天和老陈全神贯注的听我说话,当我说到《黑暗传》、水书、鬼师、夜郎老王和人头头皮时。我分明见一道亮光在杨小天和老陈眼中攸忽而过,虽然极短,但我却得非常清楚。
这两人都是沉稳镇定,控制住了内心的激动。只是这两人的手放在桌子上,那手指都略略动了动,得出来,我们的勘验发现对他们而言那是极为重要。
杨小天听完我的报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老陈说到:“师傅,现在该你给他们讲讲了。也该讲了,天理昭昭,我们隐忍了这十多年,也该我们出手了。”
小天局长这席话让我和茗雅、老鬼都听不明白,什么天理昭彰?隐忍什么?出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