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牙收起来,”灰爷爷训了油瓶一声,又跟躲它身后的小耗子说:“油灯,去让小药看看你的病,别怕,小药是自己人。”
被灰爷爷当成了自己人的宁小药:“呵呵。”谢谢灰爷爷没说她是自己鼠啊。
油灯从灰爷爷的身后走了出来,身体微颤,很胆怯地跟宁小药打招呼:“小药你好,我叫油灯。”
宁小药把油灯捧到了手心里,手摸摸油灯尾尖上的瘤子,这瘤子发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油瓶紧张道:“小药,这病能治吗?”
“没事儿,”宁小药坐在了床上,刀没找着,摸了把剪刀在手里,说:“就没我治不好的病。”
黑老大说:“你替油灯治病怎么还动刀呢?”
刀?
油灯吓坏了,转动身子就要看宁小药的手。
宁小药说:“油灯你的前方有一盘子花生米哦。”
油灯忙就又往前面看去,“花生?在哪里?”
灰爷爷和油瓶也往前看,花生的诱惑力太大。
宁小药趁着油灯注意力分散的机会,一剪刀下去,把油灯尾巴尖上的瘤子,连带小半根尾巴都剪了。
“吱!”
巨大的疼痛让油灯惨叫了起来。
屋里和窗外的小动物们都吓坏了。
房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被风吹开了,哑婆和一个小宫人一人端一个托盘站在门外,跟宁小药看了个眼对眼。
小宫人看见宁小药的模样,惊叫一声,扔了手里的托盘。
宁小药扔了剪刀,手握着油灯的断尾处,一边替油灯止血,一边很不解地看着门外的二位,这是出什么事了?
“圣,圣上饶,饶命,”小宫人跪在地上给宁小药磕头。
哑婆站在那里,好像得了失魂症,整个人都木了。
圣上溅了半脸的血,方才右手拿着的剪刀上沾着血,左手拎着一只血呼淋啦的死耗子,圣上这是在残杀耗子吗?!
“我怎么着你了?”宁小药顶着半脸血问小宫人。
小宫人哭得说不出话来,圣上太可怕了!
宁小药伸脑袋看看地上,还好,掉地上的是茶水,要是吃的她得心疼死,“没事就下去吧,我这里有水喝,”宁小药闹不明白小宫人为什么哭,她这会儿也没时间问,让小宫人退下去。
哑婆忙带着小宫人退了下去。
宁小药抬袖子把脸上的血擦擦,拿开手看看油灯的尾巴,血止住了,病灶也剪干净了,这个手术很完美。拿了块干净的手帕,替油灯把尾巴上正在愈合的伤口包扎好,宁小药轻轻地把油灯放到了地上,说了句:“好了,这几天尾巴别沾水,三天以后再来让我看看。”
一直拽着自己尾巴的重量没有了,疼痛也没有了,油灯简直要跳舞了。
灰爷爷跳到了床榻上,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宁小药。
宁小药本来想去拣地上的大瘤子观察一下的,被灰爷爷这么一盯,宁小药有些紧张了,主动承认错误说:“那什么,花生我还没准备呢。”
“听说你骂了太后?”灰爷爷问。
“嗯啦,”宁小药点头。
“她是你亲娘,”灰爷爷很严肃。
宁小药撇嘴,她倒霉就倒霉在这个亲娘上。
“不能拿贞洁说事,”灰爷爷教育宁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