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掉了匿名警告信函,写信人声称这是对我的最后通牒,真是狂妄,
以为我会退缩,
打开电脑,发表文章,
这次爆料绝对够猛,足够他们喝一壶,
我为股民散户们讨了个公道,然而,谁来保护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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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不再送威胁信来了,
一天夜里,有人在我房间门口放了一支染血的白玫瑰,一只用荷叶包着的死鱼。
酒店服务员看我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为求自保,报社开除了我,一百多个联系人都把我拉黑了,
我不怪他们,他们只想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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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脑子都是,杀手什么时候来呢,
或许今夜,或许明日,
他们会用什么方法,
匕首、毒药、还是手枪?
此时此刻,前台的古董留声机传出黑白电影时代悠扬的歌声,
阿根提那,别为我哭泣。
——《光荣真理报》前主编
荣宁
1973年,感恩节,
酒店大堂,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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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炫彩灯光伴着喷泉里的雾气,引得孩子们一阵尖叫。
“这家伙真不怕死啊,佩服。”洛达耶夫合上厚厚的酒店留言簿,长吁了一口气。
“你在看什么啊,达令?”王红叶从身后抱住他。
“酒店留言簿,这个厚度应该叫留言典。”
“你看了很久。”
“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亲爱的。”
“哈哈,难道是某人写的小H文?”
“比那个刺激多了。”
洛达耶夫将留言簿递出去:“拿好了,很沉,上千页,里面有近50年来游客的随笔留言,你看1791页,。”
王红叶一开始平静,而后呼吸变得急促,看到结尾摸了摸眼角:
“感动啊,很难想象这种文章能保存十来年,按理说早该被撕掉了。”
“如你所见,留言簿太厚了,大多是某人些到此一游,某人爱XX之类的垃圾话,一直没啥人看,我实在闲的无聊就翻开看看,你说巧不巧,直接就看到这一篇,直接破了陈年旧案。”
“熟人?”
“算不上,关系老远了。”
“说说看,闲着也是无聊。”
“荣宁·西斯特罗普维奇,著名媒体人,报社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