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不仅骗我银票,还骗李府签了生意上的约,没想到现在自投罗网。”李羡文道。
“对啊,县老爷,你可得仔细查查,看看他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王雉也追加道。
“你们都给我住口!什么骗子啊!”县官言辞道,他急忙走向徐礼安道:“下官有失远迎,没想到您在这被人诬陷,秦参将,是下官失职了!”
李紫衣闻言,刚才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果然……
王雉道:“哎哟,县老爷,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是骗子,怎么可能是秦将军呢?”
“一介妇人,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这是大名鼎鼎的秦将军之子,如今是军队里的参将,怎么会是骗子?”县官怒斥道。
闻言王雉吓得腿一软,差点站不稳了!
一旁的李羡文也一时六神无主。
徐礼安被奉为上宾,县官忙前忙后,“来人啊!给我上上好的茶,不能怠慢了秦参将。”
县官恭敬地亲自奉上茶,呵斥李府一众老小,“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秦将军之子,现在也在秦家军里担任秦参将,秦家军深得皇家赏识,你们是有多大的狗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李羡文哆哆嗦嗦,连县官都这么惧怕,秦将军的威名早就名震四海,他得罪了这样的人物,今后可怎么办!
“都怪李某有……有眼无珠,冲撞了……秦……秦参将。”李羡文语不成句,吞吞吐吐。
徐礼安乃是他的化名,秦嘉树才是他的真名,借的万两银票,是为了应对军资之需。
秦嘉树坐在太师椅上,他目光环顾四周,李羡文明眼看不起人,其内人鼠目寸光终究是个妇人,视线不自觉地触及到李紫衣身上。
她面色苍白,瘦弱的身子看起来让人怜惜,与之相对比的是一双不服输的眼神,她此刻脸上比之前多了几分兴奋感,她的目光也向秦嘉树看来,给他一个不明意味的淡笑。
“是么?”秦嘉树隐藏已久的凌厉眼神触向李羡文,李紫衣的虚弱恐怕与他有关。
“是李某不识泰山,小人万死不足惜,请您见谅。”李羡文跪下来磕头道。
秦嘉树道:“刚才是谁说要抓我见官?又是谁一直咄咄逼人?”
王雉赶忙跪下来,也跟着磕头道:“秦参将,民妇该死!民妇该死!”
秦嘉树丝毫不动容,问道:“李羡文,我问你,几日不见,令郎为何如此憔悴?”
“这……”李羡文不敢回答,要是他说了李紫衣因为帮了秦参将,受到家法伺候,那……
“李羡文,快点回答!秦参将问你,你没听到吗?”县官对秦嘉树一副巴结的模样,对李羡文质问道。
一旁的王雉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想不到这个不速之客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李紫衣眸光一转,道:“秦参将,请原谅草民身体不适,不能行跪拜礼,能容许草民说几句话吗?”
“不用行礼,但说无妨。”秦嘉树道,总觉得目光之中,他和这位小公子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