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错了,她才不会将错就错的凑合着过,恶心一下子可以,总不能恶心一辈子。
当头棒喝,梦醒了,她不能再想着依附谁。
靠山山倒,靠树树可能歪,还是靠自己。
知人知面不知心,总有眼瞎看走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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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几个都不是演戏的好手,心情不好,看着她们明显就心里有鬼的拙劣戏份,也算苦中作乐了。
貌似和乐的撑了两日,第三天上午,估摸着和孙掌柜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纪纤云就把红杏和绿柳两个支了出去。
一个去城东的瓦子里给她搜罗馉饳和灌肺,另一个去城北的旧物街,给她淘换有趣的闲书。
当然,为了避免被怀疑,她前一天就把两人打发出去过,一个是去花鸟市场买乌龟,一个去福满楼给她拎回一桌席面。
理由很充分,她出不去,在府里都要发霉了,就想弄些外头的小玩意消遣。
那两个一走,她便以和桂嬷嬷学做鞋面为由,兴致勃勃的到了桂嬷嬷房中。
趁着人家开箱子翻找鞋样子的当口,猛的伸手一抖手帕,包着的药粉就弥散开来。
桂嬷嬷眼睛陡然一睁,愣愣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眼皮就耷拉下去。
身子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
纪纤云眼疾手快,一手掩住鼻子,另一条胳膊就将摇摇欲坠的人揽靠在身上,咬牙往旁边床上拖。
幸好离得近,使出吃奶的劲,累出一头汗,终于挨到床边将人一松手放上去。
顾不上擦汗,马不停蹄把人调整成舒服的平躺睡姿,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沉睡之人的心口处。
这一切才做好,院子里就有杂乱的说话声,孙掌柜他们已经到了。
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一下,深深看了床上的人最后一眼,之后扯一扯一侧嘴角,昂首挺胸往外去。
最可能发现她失踪的三个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顺利走出冥王府去,希望一切顺利吧。
上辈子就算是军医,也在战场上待过,从小受过那么多的训,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这里不是监狱,她还是名义上的主子,没人敢苛待她,连带着,她传唤来的人,也没人敢难为。
果不其然。
孙掌柜带着两个伙计抬着大箱子而来,思梅园里那么多人,也没人站出来说检查一下。
几人进屋,关起门来,两个伙计麻利的开箱子把里头无数包小玩意往外掏,另一边,孙掌柜脸上发白的又确定起来,“小小姐,您要不再想想?世道险恶,您这离了京城,小的实在担心的很。要不,小的找个院子您就藏起来,京城这么大,找不着的……”
“孙掌柜,谢谢您的好意,我是一定要走的。”,纪纤云从隔间把包袱拿出来,一脸的坚决,“不用担心的,我又不缺银钱,不是还有几个人跟着我吗?等找好了落脚地方,我会让人回来给你报信的。”
笑话,躲在京城?
那信里说了她要四处云游去,躲严实一点,毕竟灯下黑,冥王府的人还真不一定找到她。
可,前提是,她只能窝在一处,院子都不能出。
跟坐牢没两样,她可不要。
“小小姐……”
“孙掌柜,您就别劝了,记住,以后对伙计们好一点,该花的银子就要花。人就这一辈子,留那么多银子做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小小姐,等过个一两年,小的们再离开京城找您去。”,孙掌柜眼中灰暗下去,知道劝不了,就换了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