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悦紧随其后,拉住李牧,不知在争论着什么。
只见李牧头发凌乱,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下面还是走时的那条黑西裤,只是衬衫的扣子却解开着,裤子也松松跨跨地挂在腰间。
而华悦也没好到哪去,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了胸前的事业线,小腿也是光着的,足以说明,她浴袍里面,是真空的。
这样的装束,让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慕睿轩没说话,只是挑着眉,瞥了我一眼,刚刚还凌厉的目光,此时已经变成了笑意,好像在说,“看吧,你的未婚夫与华悦不检点了。”
我瞪了他一眼,但心中却并没有泛起什么涟漪,充量是一点失望,但一想到李牧跟我通话时,口齿已经不清,意识也有些混沌,刚刚的那点失望便消失殆尽了。
一个醉酒的男人,遇到一个意图不轨的女人,我能苛责他什么呢?
这时,他们又追逐地向我这边近了两步,我隐约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
“李牧,你跑也没用,你在我的床上睡过了,现在已经说不清了。”华悦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李牧身体有些摇晃,但仍然怒目瞪着她,“我没碰你一个指头,是你算计我的!”
“我没算计你,是你自己喝多的,我只是好心带你回家而已,你别不知好歹。”华悦见自己的强硬没起作用,语气便软了下来。
李牧冷笑一声,“你好心?哼,你是我见过的最恶毒的女人!”
华悦听了这话,拉着李牧衣襟的手都气哆嗦了,她瞪着腥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恶毒?那谁善良?钟晴吗?哈哈哈,可她已经死了,再善良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听到我的“死讯”,我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
一定是小王动作快,已经让那个线人将我假死的消息传给了华悦,而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是相信了。
李牧听了这句话,也呆了一下,显然,他也懵了,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没有开口争辩一句,转身就要挣脱华悦的手离开。
我放下心来,这足以说明他的酒已经醒了。
但是这时,不知从哪一下子冒出了一批记者模样的人,他们拿着长枪短炮,对准李牧和华悦,咔嚓咔擦地一顿拍摄。
我慌了。
李牧从白手起家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条绯闻,如果他此时凌乱的装扮不解释清楚,明日登上热搜,那他辛苦经营的良好形象,就要轰然坍塌了,以后与政府部门或国企打交道,便要受人诟病了。
不行,我不能让李牧遭此暗算。
想到这,我抠住车门锁,就要下车。
然而,慕睿轩却大手一伸,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