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颉的暴脾气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情,但是她也是一直都恪守着艺妓的那些规矩,毕竟现在可是有着客人在场,再怎么胡闹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
所以一直等到了这千黎坊关了门将这客人迎走之后,这玉颉才是将她的脾气给爆发了出来,她瞬间便就将自己的那踩着的几十厘米的高跷鞋给脱了下来。
随后赤着脚便就来到了这坊主和妈妈面前,她在质问着为何会将杉月立为花魁,毕竟这一个廊坊里便就只能有一个花魁。
而且根据这花魁的政绩,只要是这花魁为这廊坊的贡献巨大的话,那么这花魁成为坊主的可能性便也是极大的,毕竟开这些廊坊的坊主可是真的都没有个一儿半女,他们一般也是都是从这廊坊里选取下一任坊主。
普遍的原则便就是如果这坊主想找下一位继承人的时候,而又恰巧这花魁在这里,那么这坊主的下一位继承人,便就优先考虑花魁。
当然这也都是揣测,毕竟有时候这坊主一般也是在外面收一个义女或者义子来当做自己的下一任继承人,但是这花魁也是有这样的一种希望的。
但是现在如果是两个花魁的话,那么机率便就直接砍掉了一半,这样一来,这玉颉怎么可能会同意出现这样一个结果呢。
所以这玉颉直接就要将那坊主和妈妈前面的案桌都要抬起来了,就是要反抗他们的这一个决定,但是这一决定,却是这坊主和妈妈一致认为的。
玉颉不论怎么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不仅如此那坊主和妈妈还直接就认了那杉月为义女,这样一来这坊主之位便就真的是非那杉月莫属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玉颉明显就是呆了呆,看着她的模样就好似根本不敢相信这坊主和妈妈竟然能够这样对她。
等着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晚了,她开始歇斯底里的说着她这些年对着这里的贡献,当时的樱桦不了解这玉颉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么抵触。
但是等她长大,她便就明白了,这妈妈竟然是之前就给那玉颉画了一个大饼,随后这玉颉便就一直在为这个大饼努力,等着有一天,这大饼成熟了,他们却是将这些大饼直接就踩到了地上。
经历了这次打击的玉颉,越来越开始癫狂了起来,看样子昨晚的那场认义女的事情,无疑是压倒骆驼等我最后一根稻草,将玉颉彻底击垮。
等樱桦第二天去屋子里打扫卫生的时候,却是发现这玉颉竟然是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等凑近看才是发现,这周围棉被上竟然是有着一团团的血。
她连忙抬头看向玉颉那脸色虽然是苍白,但是看这个样子,这应该是不久之前用簪子划破手腕的,樱桦连忙是用着自己的裙布缠上了玉颉的手腕。
紧紧的缠上了好几圈,就是为了能够不让她再流血了,随后她便是连忙跑出去,想叫人能够过来帮忙,也是幸亏现在的樱桦是花魁,这人不过一会便就来了,但是却是只是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问题,进行了一番的包扎。
随后便是简单的询问过后,那群医生便就直接离开了那廊坊,而在这个时候刚刚听到消息的坊主和妈妈也来到了这里。
她们看见这玉颉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两人全部都摇了摇头,站在她们两人身后的樱桦这时也是听到了这两人说的话。
现在的她们直接就说了这玉颉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毕竟自残过一次的人,那手腕上肯定是留下痕迹了。
而做艺妓的最起码的标准便就是这身体上是不能有任何的伤疤,或者别的东西,而看那玉颉拉在手腕上的那道伤口,他们便是觉得这以后是肯定留疤的。
并且还是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所以这玉颉便是连做艺妓的这第一条的标准都不能够完成,两人越走越远,模模糊糊便是听到了那两人说着,也是疼惜她为了这黎坊做了许多,所以就等她养好之后,发她离去吧。
那樱桦听了,瞬间便是心凉了一片,因为这艺妓要想放归现实,做普通人的生活,那也是可以,但是却是必须是早21岁之后,并且还得再她第一次拍售完之后,她才能回归生活。
但是现在这玉颉还不到20岁,并且还没有出售第一次,而且在这个时候这玉颉还没有正式到提出这想要回归现实的诉求。
所以这个说不准的便就都以为这是玉颉被这千黎坊给赶出来的,这千黎坊现在想要制造的便就是这一个假象,还能哄抬一下这千黎坊的地位。
而就在这玉颉养伤的期间,这玉颉不知道是听谁在那瞎说,随后便就知道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所以这玉颉直接就不顾自己的手腕,直接就要拿起刀子与他们去拼命。
她自以为在这千黎坊直接就消了她的一生,结果这个一生,却是对于他们来说,直接就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就算这玉颉再怎么闹腾,她也只不过是这里的其中一员,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所以到最后这玉颉的结局照样还是没有改变。
她还是这坊主联合着众人将她的东西全部都扔到了大街上,之前的人人仰望观望的花魁,这时却是被那千黎坊亲手给扔出来,这对于一般人可都是奇耻大辱,又何况是之前自尊心极强的玉颉。
而又因为之前这玉颉太不会做人,所以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乐意过来看这玉颉的热闹,一个又一个的嘲笑着玉颉的为人。
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将玉颉给扶起来,玉颉趴在了地上,那上好的白玉绸缎做成的和服,早已经被街上的尘土给染脏了一片。
之前那么爱干净的玉颉这个时候却是根本不开口说话了,反而是一直手抓着自己的和服笑的颤抖着身子,她默默的靠着自己的身子的力量站了起来。
随后我便就感觉在这个时候我与她对眼了,随后她便就冲着我失意的一笑,“你以为的花魁,往往不是花魁的本身。”这玉颉给我撩了这话以后,便就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