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出现的猜测立刻让夏可可的神经紧绷。
虽然只是猜测,却也让她极为不安,当下她下意识的想要把它扔掉,但身后沙发里的撞击声却提醒着此刻她的处境。
不行,我不能站出来扔掉它,那会暴露我自己!可是……
她看了看手中正在不断增加气泡的链坠,她觉得自己的猜测越发的正确。
他们如果死了的话,好像……也不算坏事……
夏可可的眼一转,随即一咬牙把坠链塞去了沙发底下后,便猫着腰赶紧的从他们的脚边方向爬了过去。
前方是床和衣柜,她只能藏去床与衣柜的夹缝中,希冀着这个炸弹的威力不会太狠。
“啊,嗯……”沙发上,胡兰似乎进入了亢奋模式,她的声音急促而又煽动,夜友天听着她的叫声也似乎更加来劲,屋内那持续的啪啪啪声,完全进入了高速的阶段。
但忽然的这种声音断了,随即是胡兰有些不满的哼唧声:“你……”
“来这边,我喜欢更刺激的!这沙发让我施展的不痛快。”夜友天说着一把将胡兰拽了起来,继而竟抓着她直接奔去了床头的墙跟前,而后直接把胡兰摁在墙上来了个挺入……
“噢……”胡兰叫了起来,随即那种啪啪啪声再度响起,夜友天也发出了满足之声,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震动里,无数碎片飞至。
趴在床边的夏可可早已抱头捂着耳朵,可这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觉得脑袋发晕。
她撑着地面微微晃了下脑袋,小心的探出头去瞧望,就看见,沙发已基本上变成了几个残块,而屋里正漂浮着因为爆炸而腾空的许多毛絮。
她迅速的看向墙体。
夜友天和胡兰双双倒在地上,显然近距离的冲击波让他们两个完全被震晕了过去。
我得离开!
夏可可没时间去看他们的生死,这样巨大的震动,一分钟内肯定会有人赶过来!
她撑起身子,踮起脚尖晃动着赶紧起身,而后绕过他们用带着手套的手打开门,迅速地留了出去。
她没敢走正门,而是转进了消防通道。
也就是十来秒,许多的脚步声和话语声就在外响了起来,夏可可扯掉了口罩,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飞絮,而后把外面的工服脱下来往怀里一包,穿着内里一身精干的t恤和短裤走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她小声问着混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在众人敲门的拍打里嚷嚷了两句报警后,便溜走了。
而屋内,因为冲击波而震晕的两人在不断持续的拍门声和叫嚷里都苏醒了过来。
“啊,我好晕……”夜友天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了起来,随即他看到了屋里另外一半的焦黑与杂乱:“这,这是……”
“爆炸……”胡兰倒在地上看着眼前一片硝烟下的残块,目色恐惧。
“什么?”夜友天闻言立刻变了脸,但此刻外面的拍门声让他的脑袋更加的吵,仿佛嗡嗡一片。
“都给我闭嘴!”他受不了的大喝了一声,屋外的人听到了内里的声音,一时都有点懵。
“高压锅炸了而已,吵什么!”他再次大吼了一声,而后看着胡兰:“你刚说的爆炸是……”
“不好,友天,我眼睛刺痛……快,快,我们要赶紧出去,快,这是一氧化氮……有毒……”胡兰说着撑身爬了起来,夜友天闻言也赶紧起身,两人急急忙忙的抓过了衣架上的浴袍和衣服,胡乱的往身上一套,便迅速的往门口去。
“不行,我们这样,会,会上报纸!”可胡兰手一抓到门锁,却又想起了最糟糕的问题--他们两个的私情会暴漏出来,而他,是家喻户晓的名人。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至于报纸,我会想办法!”夜友天说着冲过来一把开了门,两个人立时就出现在看热闹的众人面前。
“有毒气,快走!”夜友天一出来就低着头大声的喊,这一句,吓的众位看热闹的立时撒丫子就跑,根本无心再去操心出来的人是谁。
所以等到两人在楼梯间完全缓过来神时,反倒周遭没了别人。
“我们的事……”套着碎花长裙的胡兰眼望着夜友天:“谢欣知道了。”
“什么?”
“她!”胡兰几乎咬了唇:“她要炸死我!”
“她?”夜友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胡兰:“你在说什么?”
“沙发,被炸毁的是沙发,那是炸点……”胡兰有些激动:“还记得吗,你,你扯掉了那个坠链,你把它扔到了沙发后面……”
“这和吊坠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们眼睛刺痛了对吗?”胡兰吞咽下口水:“那是一氧化氮,当氧化氮遇到氧气,就会变成它,然后因为腐蚀性我们会觉得刺痛……她用了硝化甘油,一定是的!她把硝化甘油藏进了吊坠里,你扯掉它,摔了它,撞击让里面的硝化甘油爆炸,释放了一氧化碳,二氧化碳还有氧化氮……”
“小兰!”夜友天听的内心震惊,却又难以置信,立时抓了她的胳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