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外,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洛临清走下车后,说道:“行了,走吧,哦,对了,你这胳膊过两天来帮你换药,顺便帮你排除一些体内的毒素,不过你说你也真是幸运,从雾迷林活着出来,被那个雨初晴那样都没受什么重伤。”
南宫影静静的看着他说,问道:“你说完了吗?”
洛临清一愣,道:“完,完了。”
立刻,南宫影放下车帘,催促着车夫快走,要是被洛临清拉住了,估计他会说个没完没了,今日估计他都回不了府。收到命令,车夫也立刻驾马。
洛临清看着车从面前快速的走过,抱怨着:“南宫影你这个臭脾气,我诅咒你以后都找不到姑娘。”说完后,气鼓鼓的回到府中。
马车内,南宫影从怀中拿出一只羽毛,这就是当初禁地中的那只金羽。南宫影看着道:“明明很熟悉,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无奈之下,他又将金羽收起,算了,以后再想,接下来还有人等着看他笑话呢。之后看了看自己手臂,南宫影使劲的捏了捏自己受伤处,将血液再浸透些白衣后才肯罢休。
丞相府外,一个看着略微有些年迈的老人在门口徘徊着,看见南宫影回来后,管家急忙的跑过去道:“丞相,您终于回来了。”管家看了一眼里面后,小声说道:“少爷他又来了。”
南宫影点点头道:“知道了。”管家不说他大概也能猜到里面的是谁,跨步走进去时,管家又惊呼一声:“丞相,您这手臂……”
南宫影看了一眼后说:“无碍,走吧。”
“是。”
空旷的大厅内,南宫彻坐在梨花木上正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身旁还跟着一个护卫,见南宫影进来后才放下茶杯,极不情愿的起身给他行礼,道:“恭迎丞相大人。”
南宫影瞥了他一眼后,先是没有理会,慢慢的坐到主坐上后才说:“三弟今日到是在乎这些礼节了啊,免礼。”
“二哥说笑了。”南宫彻收回手,抬头看了看周围,暗讽道:“二哥如今已位居丞相之位,怎的这大厅之中如此的简朴啊?要不要三弟我从将军府拿些奇异珍宝送予二哥,也好修饰修饰,毕竟身份在这,可别让人看不起了!丢了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人!”
南宫影也知道他在指他的身份不正,但随后不在意般的说道:“三弟的心意本相心领了,但还是不用了,万一被人误以为是行贿,就不好了。”
“不过是弟弟对哥哥的一片心意罢了,怎还扯上行贿了?还是说,二哥心里本身就有鬼!”
“到底是谁心里有鬼?三弟难道不清楚吗?”
二人相视一看,彼此心里谁也不服谁。
之后南宫彻还是妥协了,想起刚才行礼时微微抬头,仿佛看见了他白衣上那抹鲜艳的红色,于是立马转移话题,趁机问道:“不说这个,对了,二哥的右手臂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南宫影假装不知道担忧的看了一眼伤口,随后又假装下意识的用左手护住伤口,双眼虚晃着说道:“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
“那要不要我给二哥找个大夫看看,即便是小伤也不可忽视啊。”
南宫影习惯性的一笑:“三弟的好意本相心领了,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已经让人看过了,而且就算有毒,也不会伤我半分,不是吗?”
南宫彻点头道:“是啊,二哥可不是百毒不侵嘛。”这也是让他头疼的一点。
之后南宫影化被动为主动,问道“三弟今日来,是找本相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二哥几日未归有些担忧罢了,所以才来看看。”
“担忧?那三弟是担忧本相不归,还是归呢?”
“二哥说笑了,当然是希望二哥归了,如今看见二哥无事,我也放心了些,既如此,想起我府中有要事处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
南宫彻行礼告辞,转身走了几步时,南宫影又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南宫彻纵心中有千般不耐烦,但也不得不转过身,一脸笑容迎上去,道:“二哥还有何事?”
“本相想起明日南宫将军,也就是我们的爹要回来了吧,久经沙场了,应该会很想念亲人吧,但如今,本相几日前刚封为相,碍于身份和身体有恙恐怕不能在他面前尽孝了,到时就麻烦三弟告知他老人家本相无法前往了,也还请三弟替本相多尽一份孝了”
提到封相之事,南宫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封他为丞相,使他不得不向眼前这个地位明明比他低贱的人行礼,他这番话,也是故意说的吧,不仅让他认识到如今他们身份的差距,暗讽他还只是个将军府的小公子,而且还把自己从南宫族脱离出来吧。南宫彻咬牙切齿道:“当然了,二哥放心吧。”
“既如此,三弟就请回吧。”
南宫彻再次行礼告辞,转身之时,笑容也淡了下来,眼中尽是不甘心。出了丞相府后,南宫彻质问身边的侍卫:“派出去的人呢?”
“回公子,没有一个回来。”
南宫彻看过去,怒视道:“没有一个回来,那你告诉我南宫影那个灵力毫无的废物怎么回来的。”
“可,可能是因为闯入了雾迷林,从古至今,能走出那里的人屈指可数,他们也许,是不小心中毒了。”毕竟雾迷林不仅为迷阵,更为毒林,毒气毒草数不胜数。
“几个高手进去,无一生还,那南宫影进去,就只受了几道刀伤,而且本公子听闻君易宸也进去了,还带出来了几人,你告诉我,他们怎么就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