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只觉得酒味难闻无心注意小叔叔的语气,她忙点头似害怕他不相信又补充道,“真的很不舒服,你放开我。”
这几天相处下来薄欢都挺懂事乖巧,包括前一分钟她夜里不睡等自己也让景盛很满意,可眼下。
如薄欢所愿,景盛松开她,只拍了下她。
薄欢吓得跳开。虽然不太懂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不是抵触小叔叔的行为,是觉得不好意思。
瞧着,都敢给他脸色看了。景盛心中冷笑,清俊的脸上却没半点不悦,依旧是一派斯文,“阿欢,早点睡吧。”
“哦,好。”薄欢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昨晚这个时候已经在景盛身边睡着了。
她拖着困乏的身体朝床边走去,没听见脚步声便回头——
一截工整的窄口藏青色衣袖从门合上的缝隙里掠过,而后‘咔嚓’一声,门再次被合上。
“小叔叔。”薄欢茫然无措地看着空荡荡的身后,眼里的欢喜还未散去,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景盛回了自己房间,将门锁上后开始脱衣服。今晚本来是想教会薄欢动手给他脱衣服,不过他的傻女人似乎不太听话,还学会了拒绝?
他需要的是女人的服从,却并非死气沉沉那种。应该是希望薄欢和剪了爪子的猫一样,等着被他圈养,对他感恩戴德不敢忤逆不敢反抗更别说是用言语表达的拒绝!
酒精是个神奇的玩意儿,总能唤出景盛想极力压制在心底的想法。
男人去了浴室,开始脱衣服……
浑身淋。湿后,当指腹不经意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时,景盛只觉得紧绷着的弦断了,那只指头忙得移开,而后垂了下去。
掌里留有她后背细骨头划过的轻。薄触感。
景盛微闭上眼,口中有些干燥,随着热烫的呼吸,滚动的喉间不断有沙沙细响……
脑海中全是薄欢的身影。
————
景盛任由罪恶的思绪在热气腾腾的浴室泛滥,他享受这种舒服感。
……
许久后,酒劲散去的男人将交领睡衣穿的工工整整,并没有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松垮随意地挂身上。
他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好些天不曾躺过的大床。被单还是好些天前他离开时叠放整齐的模样,他嫌脏便没想躺上去。
点了支细白的长烟卷,随手将火机丢在茶几上,交叠着双长腿,坐姿透着股闲适的优雅。
景盛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慵懒地挑开唇角抽了口烟,烟卷那端的红光随着他吸入的动作而格外明亮,他几乎可以看见红光蔓延在白色烟纸上的扩张范围。
烟叶在热浪里舒展被燃烧,过后成一撮灰烬。男人的手很干净,骨指纤长很凌厉,将烟靠烟灰缸上轻磕了一下。
烟灰随之落下。
景盛勾着唇突然笑了,他并不觉得这烟灰是他抖落的,更像是被门外女人一声声‘小叔叔’给震落的。
烟灰缸里有六七个烟蒂,从薄欢开始敲门叫喊时他就开始抽烟。起初她声音很大,他抽的很急;后来声音小了还带着哭腔,他抽的也慢了。
景盛没去开门,哪怕酒醒了知道不该和一个傻子计较,但就想试探一下,薄欢对自己可以固执到什么程度,最好别让他失望。
毕竟,他现在是想好好地宠着薄欢。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景盛淡漠地扫了眼,伸手拿过来,将短信点开。
【送她红玫瑰时有没有想过薄家现在找不着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