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就凭你这小兔崽也没有这样的心计,必是你老子娘惦记我家的家产,还痴心妄想要抱住我家秋儿的大腿,才教得你这样!告诉你,没门!”
焦庆槐气得跳起:“就算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娶李玉萍!”
李玉萍一怔,眼泪悬在眼睛上,悲愤的盯着焦庆槐。
她倒不是真喜欢表哥,实在是他这话说的太侮辱人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顶嘴,看不把你美死了,滚滚滚,别叫我拿大扫把轰你!”
“以后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来,我也不上你的门!”
焦庆槐年轻气胜,立刻卷了包袱就家去了。
他一走,李老大急了。
天没亮,他就下地了,这会子刚回来,拦在面前想要问焦庆槐怎么了,差点没被焦庆槐一把推倒在地。
焦庆槐气乎乎的走了,屋内李玉萍在哭,李老大不满的问焦氏:“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庆槐这一走,他老子和娘指定也不能来了,田里的麦子谁割,就指望我和逢春吗?”
焦氏傻眼了,嘴上却犟道:“这小兔崽子对你女儿动手动脚,难道你也不管。”
“谁对我动手动脚了?”李玉萍哭道,“他就扶了我一把。”
“你个小贱蹄子还护着他!”
“算了,算了!”李老大不耐烦的摆摆手,“就花钱雇两个人来吧!”
“什么,还雇人,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那怎么办?你想叫我和逢春累死!”
李老大突然悲从中来,尽管老三媳妇也会和老二老四家的顶顶杠杠,但她到底顾大局。
有什么事,三个兄弟都能互帮互助。
独他好像和其他三兄弟不是一个娘养的,明明就是一个爹,一个娘。
他能怨谁?
只能气得自抽了一个嘴巴子。
焦氏吧嗒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扭头对着西屋骂:“你个装死挺尸的,没听到你爹的话啊,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到田地割麦子去!”
冷氏病的米水没沾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天还没亮,福全就闹着要起床吃馄饨,还要吃虾仁馅的。
相公喊她做,她不过就说了一句,她头昏的厉害,实在起不来床,而且孩子也不能一唯的纵着。
结果,相公倒打了他一巴掌,骂她是个恶毒的后母,一唯的只知道虐待孩子,然后气咻咻的带着福全出门了。
这是什么样的婆婆,什么样的丈夫,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家?
听说天宝媳妇的娘和他丈夫和离了。
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十里八村,都当一件稀奇事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