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也别连累我啊!
虽然药是小公子自己无视医嘱非要吃的,但这种世道,女人的存在,天生就是给男人推卸责任用的。
而且,你也不是个完美的受害者。
你总是笑话他不行——这是事实,你也没有恶意,可要是认真算起来,你的确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怎么办啊?”
你苦恼极了,“依照现在这个情况,产屋敷家要是以此为借口,不仅可以轻易剥夺我的身份,还能理所当然收回我手里的资本。到时候,要身份没身份,要资本没资本,我可怎么活啊!”
“要不然……还是把他送走吧。”
“反正,他总是要死的。”
你急昏了头。
忍不住就想在违法边沿跃跃欲试。
电光石火间——
脑海灵光一闪!
你瞬间醍醐灌顶。
整个人从违反乱纪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你找到医师,“委婉”提醒他嘴巴紧点。
医师心领神会。
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小公子吃了不该吃的药。
即使产屋敷本家担忧地差人前来询问,他也只说小公子是染了林间风邪寒气祟,才会身体抱恙。
产屋敷本家信了。
他们没有贸然挪动生病的小公子,而是请来阴阳寮里精通术法驱邪的阴阳师,为他念经诵咒,加持祈祷。
大家都各司其职,唯独你什么用都没有。
你:“……”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没用,你按班按点去小公子的寝殿里打卡,在僧人的念经声中,百无聊赖瞅着小公子发呆。
他是真的很努力。
即使每一次呼吸都会露出痛苦的神情,也执拗着不肯死。
打完卡,你还会去南山庄园附近的寺庙神社替小公子祈福。
顺带——
四处溜溜达达,放松心情。
很快,你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瞅着堆积在山间小路上的药渣,悄悄跟身边的梅窃窃私语:“不对劲啊,这些药量,不像是阿娜塔一个人用出来的。”
梅同样小声地回你:“是,您所料不错。这些药渣,都是那天跟我一同前来的男人们用的。”
“伤得这么重吗?”
你眉头微蹙。
不管再怎么回忆,他们似乎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按道理来说,是用不着这么多汤药的。
梅:“他们的确伤得不重。只是,有幸为无惨大人所用的人,伤得有点重。”
你更奇怪了。
这时,一直恭谨垂首梅突然抬头看了你一眼,眸中似有深深歉疚,旋即更深的躬下身:“……您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