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白看着那人解开腰带,眉皱的死紧,“伤你不过想让你清醒清醒。最后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还想要你这条小命就识相点放了我。”
“原来美人儿是为了我着想,我真是感动。不过美人儿放心,我既然动了心思就不会收手。而且我现在停下已经来不及了。”沈浚之眨着酸疼的眼睛,将褪下的长衫甩到一旁,清瘦的身体肋骨根根。
只一眼鹿溪白便忍不住往上翻涌的吐意,紧握着合不拢的掌心,“我整个人一向重承诺,只要我过不计较便不计较。倒是你要考虑清楚,若再错下去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你不用威胁我。”沈浚之并不以为意,径自脱下裤子,“我虽不敢招惹汀墨,但他这个人这么些年我还是很了解的,你既走了他便不会再过问。我只要藏好人便鬼神不觉。美人儿,这大好时光可别浪费,你还是乖一点儿,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说着便要覆身压下,鹿溪白方才拖延积攒了一点儿力气正要动手,却见那人突然定在半空中竟是不能动弹了。
鹿溪白见状蹙眉,用力撑起脑袋,房内却空无一人,“谁?重樱是你么?”
“重樱?重樱是谁?”
屋内传来幽幽回声却依旧不见人。
倒是鹿溪白认出了这声音,整个人放松下来,“藤雀别闹了,快出来。”
真想到最后竟是他及时赶到救了她,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跟着的?那她的身份他岂不是已经知道了?
话音方落,梁上便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双腿轻晃好不惬意,不是藤雀又是谁。
“瞧瞧,这才离开游风顶多大会儿就出事儿了。小鹿,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鹿溪白闻言一怔,“你……一直在找我?”
他们从悬崖跳下只有林中苦那些人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主动通报,那他又是知道的又找下山来的?
“不然呢。”藤雀轻哼一声,飞身跳下轻轻的落在床边,只是当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时愣了一下,“原以为红颜祸水是说女人的,这么看来用在小鹿你身上也是合适。”
柔软无力的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欲露不露,这种致命的少年感当真是是诱惑……难怪连男人也把持不住了。
听到这话鹿溪白眸中略过一抹暗色,“你既跟着我为何不早点救我?我原以为在人人都讨厌我的游风顶你是唯一一个真心欢迎我的人。现在看来……”
“哎哎哎!别冤枉我好吧?你知道在偌大的一个酒安城找个人有多难么?何况我还不知你到底是死是活。今晚我原本只是想随便逛逛试试运气,见这沈浚之鬼鬼祟祟的往水里下毒,当年我也着过他的道便想跟着看看。谁知这一看便看到了你,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说道此处,藤雀不觉拧眉,“说起来,小鹿你是怎么出的林中苦?”
鹿溪白放了心,便解释,“还说呢,我们一到那鬼地方就被那里欺负,又不想招惹事端才想躲着的。没想到从那处悬崖一跳就成这样了,重樱……哦,就是我那两个同伴。他们如今也不知在哪儿。”
“什么?!你居然真……真的……”藤雀惊的瞪大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居然真的是从断崖跳下去的?!更惊奇的是他居然活着?那处断崖不是连接着深海黑洞吗?
是他运气太好还是传言有误?
鹿溪白见状愕然,“你这是什么反应?不过是个跳个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