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说,“你是七少的女人,别人想一想都是死罪,更不要说别的了,你应该知道的。所以,不要害我。”
“不是!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
“是吗?”乔深拉开车门,“等你真正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再决定谁是你的朋友,谁不是吧。”
车门关闭,发动机声音,隔着车窗玻璃,我看到萧容那张隐藏在浓密头发中的绝美的脸,还有她右手无名指上黄金指环。
“你喜欢乔深啊?”
坐在驾驶座位上,副驾座子上的廖安在半醉半醒中问我。
我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深对于我,是很特别的人。”
“比勋先生还特别?”
“勋暮生,是朋友。”
“呵呵。”廖安意味不明的笑,“勋家的人,都是挣大钱的人,这个世界上,能挣那么多钱的男人都不是善茬,要是放在丛林社会,他们都是顶级猎杀者!在英国的时候,我听说过一些事。”
我发动了车子,手握钥匙,闻言回头,“你们在英国就认识?”
廖安,“留学生的圈子,说大很大,说小,也能相互认识几个人。他是帝国大学的学生,我在伦敦读书,本来互不相识,不过他还有个堂弟,就是他三叔的儿子,在伦敦政经念书。人不好也不坏,成绩过得去,整天喜欢泡18、9岁的小女孩,换跑车,人能玩,能花钱,就是一个纨绔,后来神经了,到底最后是生是死,还是在神经病医院里面了此残生,没有人知道。各种谣言都说是勋暮生和他哥哥勋世奉做的,可是一直没有证据。”
我也是一愣——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甚至都不曾听说过……
廖安,“勋家表面上是做金融、娱乐生意的,其实由于家族源远流长,他们的生意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他们氏族势力犬牙交错,树大根深,争斗太残酷。很多事情远远超出你的想象,那些都是你这样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早上七八点钟的花骨朵完全不明白的事。”
我,“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发动了车子,缓慢行进。
“不知道,就是忽然很想对你说。我,……,恶……”
她忽然扣住车门,在车子还在进行的时候就打开了它!我赶紧踩了急刹车,把车子停稳,廖安冲了出去,跑到一条街的后巷,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
呕!……呕吐!……
我熄了火,抓起来车里放的农夫山泉就跑了出去,一面拍着她的后背,一面喂她喝口水,过了一下,她又开始吐,似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叹口气,“既然你出卖的是自己的大脑,何苦把自己喝成这样?”
廖安抱着垃圾桶爬起来,口齿不清的说,“要是想像男人一样活着,所有的action就得像一个汉子。不想喝酒可以撒娇,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她酒劲上来了,脸红的像猴子屁股,粉都盖不住。
我缠着她,“走吧,我家离这里近,先到我家凑合一晚上。……”正说着,就听见‘咚……’的一声,后巷有什么,似乎是一个人的重量砸了下来,我打开手机电筒,照着那边,一片狼藉当中躺着一个穿着当季小黑裙的女人,她的手臂上紧紧挽着一个LV的亮片包,脚上的一双JimmyChoo的细高跟鞋七扭八歪。
廖安揉了揉眼睛,大叫,“任子熙!”
而我叫了一声,“任茉莉花!”
我们不约而同的尖叫,“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去,摇晃着她,“你怎么在这里?也喝多了吗?”
这里离11A没有多远,她一定也是在这里喝茫了,所以到这边的后巷呕吐的吧。
廖安忽然喊住我,让我不要再碰她,而她自己定了定神,撩起裙子,扯下一条布边,裹住手指,走了过来,蹲下,不怎么费力的拉开了任茉莉花誓死护住的亮片包,拿出一小包塑料袋包裹着的白粉,手上用力,扔到不远处的垃圾堆里。
廖安极怜悯的看着昏迷的任子熙,“看来,刚才在11A吸脏东西的人,可能就她。”
眼前的事让人触目惊心!
我只能喊了一句——这个人生狗血的是如此的令人寂寞如雪啊!~~~~~
任子熙是什么样子的人呢?
她是一个高傲而孤独的芭蕾舞者,立在物质金字塔顶端。
任家拥有家族企业,三代人经商,积累了常人一生都无法望其项背的雄浑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