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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辈子惯了的，这辈子便视为理所当然。赵长卿索性直接给她一记大耳光，叫她认清形势。凌氏欣慰道，&ldo;越发有做姐姐的模样了。&rdo;&ldo;那是。&rdo;赵长卿笑着拍凌氏的马屁，&ldo;都是母亲教我教的好，我也就有样学样的教导弟弟妹妹们了。&rdo;凌氏笑，&ldo;你弟弟妹妹的有你这样的嘴甜就行了。&rdo;赵长卿笑，&ldo;都是一个娘生的，断然差不了。&rdo;凌氏给她哄得呵呵直笑。赵长卿把凌氏哄乐，便道，&ldo;母亲，我去苏先生那里看看，她不喜欢凑热闹，大过年的，也不能太冷清了。&rdo;凌氏笑，&ldo;让蓉姐儿跟你一道去吧。&rdo;赵长卿笑问，&ldo;阿蓉，你去不去？&rdo;赵蓉摇头，倚着凌氏，软声细语道，&ldo;大哥出去玩儿了，我再去，娘一个人在屋里多寂寞。苏先生就在咱们家，我别的时候去也是一样的。姐姐先去吧，以后有空我再去瞧苏先生也是一样。&rdo;赵长卿便自己去了，赵蓉在凌氏身边问茶问水，陪着凌氏说话，无比的乖巧贴心。苏先生正在屋里给自己的宝贝水仙换水。苏先生喜养花木，不过，在冬天能过冬又价钱便宜的就是水仙花了。苏先生卧室、书房、小客厅里都摆着水仙。小小的一株，养在小小的粗瓷碗里。花不名贵，碗亦只是粗瓷，不过，苏先生收拾的干净整洁，便很有几分雅趣。受苏先生的熏陶，赵长卿自己屋里也养了好几盆。苏先生招呼赵长卿到近前，&ldo;你怎么过来了？&rdo;赵长卿笑，&ldo;我来看看先生，阿白不在家？&rdo;&ldo;下晌阿宁拿着小鞭儿来找他，俩人出去玩儿了。&rdo;苏先生笑，&ldo;别傻站着，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剩下这两盆你来换水，哎呀，我手都冻僵了。&rdo;把水瓢交给赵长卿，苏先生擦干手，呵两口热气，回里屋烤火去了，还径自念叨，&ldo;得煅炼煅炼你的眼力啊，这么没眼力劲儿可不行。&rdo;赵长卿黑线：她也怕冷的好不好，而且，她才刚刚来的啊……换好水仙碗里的水，赵长卿也进去烤火了。两人守着炭盆说话，苏先生道，&ldo;我想了想，你力气的事，最关键的事，就是学会控制。&rdo;&ldo;控制？&rdo;赵长卿道，&ldo;我现在都很小心，从不敢用力，也没再捏坏东西了。&rdo;苏先生笑，&ldo;说控制不只是这样简单。譬如你力气大能捏碎杯子，却也只是捏坏，你要学着均匀的用你的力气。起码学着均匀的把杯子捏碎，碎掉的瓷片大小都差不多。&rdo;赵长卿惊叹，&ldo;这怎么可能？&rdo;苏先生笑，&ldo;怎么不可能呢？&rdo;&ldo;知道衙门里专门行杖刑打板子的衙役吗？&rdo;苏先生温声道，&ldo;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打板子的衙役也不是简单的，他们无不经过苦练。练习时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全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便是衙役中的赵长卿同家里说了与小梨花儿一道做花灯的事儿。凌氏不支持也不反对，道，&ldo;家里不差这几两银子，你要是想干就干吧，别累着。只是一样，可不许你跟着小梨花儿出去卖花灯，大冷的天，我不放心，咱家也不是那样的门户。&rdo;赵长卿笑，&ldo;母亲就放心吧，我早跟明珠姐姐约好了一起逛灯市的。&rdo;凌氏笑，&ldo;也带着你弟弟妹妹一道去。&rdo;&ldo;还有阿白苏先生也去。&rdo;赵长卿笑，&ldo;再叫来福叔和柳儿一起跟着，来福叔帮我看着阿宁，柳儿看着阿蓉，不然灯市上人多的很，年年丢小孩儿，咱们可得看紧了。&rdo;见赵长卿都安排妥了，凌氏连口应好。赵长卿苏先生小梨花儿三个商量了好些常用或是新鲜的图样，还有花灯样式，花灯的材质，都敲定好了，先在苏先生这里制出各种样式的灯来做个样品，之后再照着各样式由小梨花儿发出去，由她认识的会手工的人家做花灯，待灯收回来，赵长卿与苏先生才开始在上面画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