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郑宇看着前圣彼得堡大学女大学生袅袅娜娜地走进来,把一块“非诚勿扰”的牌子挂在门上,忍不住心中一荡。
翻牌子?
他一时还没想明白这到底算是翻对方的牌子还是对方翻的牌子,就已经习惯性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摆出了最舒适的姿势。没有悬念地,一双有些发凉的手抚上他的额角,有力地揉动起来。
“殿下,您瘦了。”明月兰的声音有些低沉。
郑宇心头一暖。他听出了那丝真诚。经过了阿菊的事情,他对于女特工也平添了几分好感。她们也是,也有感情。
可片刻之后,他的心头又是一痛。数日前与阿菊的缠绵悱恻,那汩汩流血的伤口,临终前的微笑与叮嘱,又从强行压抑的角落中翻涌而出。身后的似乎也感觉到了,娇柔的声音在郑宇的耳边响起殿下,能和我说说这一次的事情吗?月兰……想。”
郑宇闭着眼睛,鼻子有些发酸。他调整了几下呼吸,缓缓地讲述起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分别后一路的经过,连与阿菊的一番亲密也没有漏过。
沉浸在回忆和忧伤中的郑宇,一直讲述到阿菊死在的怀里,才蓦然发觉不时候额角的那双手已经停了下来。他自嘲地一笑就是这样了……她为我而死,而我甚至还不到底是谁,为要杀我。”
身后的明月兰长出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没想到这位的身世竟是如此复杂……月兰,却是有点羡慕她。”
郑宇一愣羡慕?”
“做认为正确的事情,坚持心中的正义,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呢?”明月兰轻轻叹了口气,“能够找到两份爱情,而且能为了心爱之人而死,含笑而逝,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是奢望。”
郑宇默然。
片刻之后,那双手再次稳定有力地揉动了起来。郑宇双目微闭,却不在想些。
“月兰,”不知过了多久,郑宇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帮我。”
“月兰说过,您让我做都可以。”明月兰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我的意思是,不是总情局的明月兰,而是你。”郑宇一字一板地说道,“无保留地,帮我。我要查清是谁处心积虑要我的命,是谁杀了阿菊,是谁害死了那么多义勇军战士。不管是人,我都要挖出他们,杀死他们。我的力量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帮你。”明月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为?”郑宇却没想到她回答地这么干脆利落,一颇为诧异。
“局里给我的命令,就是从此听从您的一切指令,无保留地帮助你。”明月兰顿了顿,无比认真地说道,“而且,我认为,帮你,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执行命令,做的又是正确的事情,这有好犹豫的?”
郑宇一怔,喃喃说道是啊……执行命令,做正确的事,有好犹豫的?”
半晌后,他却幽幽地问道如果以后,我的命令,和你心中正确与否的标准冲突,我说服不了你,你办?”
“我不希望你只是基于上面的强迫,我要听你的心里话。”
明月兰沉默了。
半晌之后,郑宇幽幽地问道月兰,你世间有正义吗不跳字。
“当然是有的。”明月兰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做正义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反,就是误的,你觉得,是这样吗不跳字。郑宇问道。
明月兰想了想说道应该……就是这样。”
“那你说,是正义呢?”
“正义就是……公平与合理,合乎大多数人的利益。”明月兰想了想,认真说道。
“也就是说,正义应该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对吗不跳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