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子的阿娘,则是疯了一样,摆了口棺材,落在我家门口,天天哭丧。
祖祖则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摇椅里,依旧哼唱着怪异的歌谣:
裹脚呀----
裹脚呀----
裹了脚儿,
难过活儿,
脚儿----
裹得小儿,
做事不得了儿。
脚儿----
裹得尖儿
走路只喊天儿
一走儿----
一蹩脚儿
只把男人做靠身砖儿----
祖祖又开始高兴的搭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唱着。
而在此时,门外也同样响起了诡异的歌谣:
小小子儿----
坐门墩儿----
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作什么----
拿盆子捂坑儿----
同脚儿说话儿----
歌谣很吓人,是二毛子阿娘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空旷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尤其是带着凄惨的哭声,陪伴着剧烈的大风,除了心惊肉跳,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的了,院子里还飘洒着纸钱。
阿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还有祖祖的笑声。
家里,成什么了。
可是我听不到,我能听到的是,那个我一次又一次扔掉的金娃娃又回到了我的身边,那个小男娃子的声音:
我有一个金娃娃----
金胳膊儿金腿儿金脑袋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