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紫府?”青叶轻咦了一句,后低声自语道:“白费了我一番心思呢。”便又朗声说道:“既然这样,月如,你就陪我去那望月亭小酌几杯如何?”
“又是青老爷最爱喝的醉竹青吗?”月如渐展红颜,娇若桃红,散发着浅浅的笑意,让青叶一时看的有些呆了。
“呵呵,知我者,月如也。走!”青叶说完便伸手拉住月如的纤手,往望月亭行去,不容月如半点挣脱,让其刚刚回复的神色一转,复又换上羞赧,愈来愈深。
庆安镇。临福楼。
凛冽的寒意自中年人身上涌现,雨轩自然目见胖叔叔的神色骤变,却是不知缘由,又不敢随意相问,只能静静的坐等。
“你们听说了吗,崆峒灭门一案已经水落石出了。雨良真人已经私会暗影,即日就要捉拿凶手,以报灭门之仇,血祭先祖。”声音有些低沉,但依然字字可闻,清晰可辨。
“崆峒掌门张英书英年早逝,确是有些可惜,这盟主之位尚未坐稳,便遭此浩劫,让中原正道多少有些扼腕之意。也不知这凶手究竟是何人?竟残暴如斯。”一位老者哀声叹道,声声可怜。
“还能有谁?自然便是五毒山玄妙观的那些人了。听说那些人会北蛮夷人的邪术,杀人如麻,残暴着呢。”那低沉的嗓音又起,丝丝愤愤之意夹杂其中。
“哼,你们听说了五岭村的事吗?”一年轻人自顾饮了一杯烈酒,微呼了一口气,继而望向对话的两人,轻哼道。
“五岭村?与这何干?”一位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低沉问道,眼中尽是不解。而一旁的老者也是放下酒杯,翘首以待。
“数月前,那五岭村曾有阴兵出现过。”年轻人淡淡言道,却是一语惊人,让肥胖的中年人和老者俱吃了一惊,讶色满布。
“但那些阴兵片刻之后便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几位老人身中冥气而亡。此等异事不是那五毒山玄妙观之人所为又是何人?”年轻人寥寥几句,轻描淡写,言罢又喝了一杯。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难道欺我正道无人吗?”那中年人惊怒道,俨然有除魔卫道之势,打抱不平,为民不平之意。
“唉……世事难料。赵庆,意气用事终究无用,我们南沽门势微力穷,这等灭魔之事还是让那些名门正派去做吧。”旁边的老者望着对面的中年人,轻声叹道,嘴角之处尽显无奈,言毕,也是痛饮了一杯。
中年人沉默不语,独自饮酒,眉宇间恨色不减,一时之间,三人竟是无语自酌,气氛有些凝重。而雨轩正惊讶的望着胖叔叔,只见中年人起身欲离,摆了摆宽大的衣袖,径直朝那刚刚说话的三人行去。
雨轩不知何故,也起身追去,静静跟随,寸目不移的盯着微醉的胖叔叔。而那不远处的三人身影渐进渐晰,依然是闷闷的喝着酒。
须臾,中年人行至三人身旁,却是一个趔趄欲栽,幸好那老者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还言语道:“小心。”其余二人也循声望来,面不改色。
中年人忙稳住身形,合手作揖谢过,宽大的衣袖轻微的摆了摆。就在此时,那三人尽皆面露难色,那肥胖中年人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酒水泼了一片。片刻之后,三人颤抖不已,脸泛青色,唇冒寒气,眉毛上竟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只有那老者还在强撑,似是在运功止毒。而另外两人确实支撑不住,伏倒在桌上,身体依然颤抖不停。
“念你们并无恶意,暂且饶过一回。记住,永远不要在背后妄议他人。”中年人在那老者的耳旁轻轻的说道,言语淡然。
言罢,中年人摆袖离去,雨轩仍是一脸诧异,但只望了片刻,便举步跟随而出,心里却是纳闷道:“那三人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了?难道胖叔叔他……”然,不及雨轩多想,中年人已是远在临福酒楼门外,对着雨轩喝道:“你这小子再慢吞吞的,我可就不管了。”雨轩忙跑着追过去,讪讪一笑。
且说那中毒的三人,片刻的时间,那寒毒已经消褪,只是那二人依然未醒,只有老者独自郁闷,自顾言道:“莫非是五毒山玄妙观的人?要是果真如此,那也未免太可怖了点,施毒于无形之中,且收放自如,这该是怎样的境界呀?而更为重要的是,此毒竟还是中原鲜见的十绝毒之一的寒冥毒。看样子,此事以后还是少掺和为妙。”
正当老者自言自语时,那暗角之处,道道精光闪过,忽见一年轻人现出身来,身后一位灰色素袍的中年人酒意甚浓。年轻人瞥了一眼老者,和伏于桌上的另外两人,然后走到柜台前付了酒钱,便踏步而出,朝着雨轩刚刚离去的方向行去。却是苦了那醉酒的灰袍之人,只听他在后面踉踉跄跄,嘴里还嗫嚅道:“李……李兄,你且……等等,你这是要赶往哪儿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