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朋友之间互相吃个糖没有什么的,妈妈不是也要你带零食去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分享么?
安逸憋着嘴,就要哭出来了:“可是,可是小希不能吃别人给的糖,只能吃我的!”
嚯……这小子原来是在吃醋啊。
我安慰了他半天,他才好一点,最后还极其别扭的说:那我就原谅她了,我去看看小希。
说完就跳下床,穿上小拖鞋蹬蹬的跑了。
我这个儿子还真是……遗传了陆余生啊……
我和季昕忙着做自媒体的事儿,接送孩子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乔飞身上。
万事开头难,我和季昕什么都不懂,摸索了好几个月,终于在半年之后有些起色,也赚了点小钱。
第一笔钱入账的时候,我和季昕都开心死了,虽然只有五百块钱,但是还是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后来乔飞也把送啤酒的工作给辞了,我和季昕拉着他一起做,短短两年的时间,我们从单打独斗,做成了已经有十个人的工作室。
钱越赚越多,我们也越来越忙,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我说咱们仨这算是铁三角了,无往不胜啊。
27岁生日那天,我喝的烂醉,我说总算是熬过来了,熬过来了。
然后季昕就抱着酒瓶子哇哇的哭,说:就这两年,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啊。
乔飞也猛点头,说:是是是。
安逸五岁了,从幼儿园的小班,也变成了大班,这孩子天生就对数字特别敏感,我那天去接安逸放学,幼儿园的李老师跟我说,我生了个小神童。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说哪是神童,他爸爸的基因比较强大。
安逸越是长大,就越是像陆余生,神情,眉眼,都像极了。尤其是生气起来一言不发的样子,就跟陆余生附体了一样。
我一直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靖城了,可是当助理给我三木的邀请函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一提到靖城,我眼前就都是陆余生。
我看着邀请函很是头疼,小希离不开季昕,工作室离不开乔飞,能去参加这次交流酒会的就只有我了。
可是一想到要重回靖城,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可是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正在忙碌的十几个员工,最终还是决定去了,毕竟这次交流酒会,对我们工作室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我也终于理解当时陆余生遇到的难处,你不仅仅是要养活你自己,你还要给那些跟你一起奋斗的人一个保障。
不就是靖城么,谁怕谁啊!靖城那么大,怎么就那么巧会遇见陆余生呢?对吧?
我给自己洗脑了二十几分钟,然后在键盘上敲下几行字,告诉助理我会去参加,让她和三木的人确定时间。
季昕和乔飞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都炸毛了,死活不同意我去。
季昕说:咱们就赚点小钱,没必要和他们掺和,我知道你是为了工作室好,可是咱们也不差这一次机会。
乔飞也点头,说:季昕说的对。
我说你们俩啥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了?第一次见你们意见这么统一。
我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我遇见“老朋友”么,没事儿的,他们搞传统行业的,咱们这是做新媒体的,碰不上的。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狗血,你觉得碰不上的,就偏偏碰上了。